都城中唯一牵挂的亲人了。
“衡哥,我想再看一眼许都。”夏侯云轻叹了一口气,隔着车帘道。
“停车!”贯甲的夏侯衡一脸的喜悦,对于这一次南行,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呆在许都久了,有机会出来走走总是好事,更何况这一趟差使比上阵打仗要安全的多,如果这一路顺利的话,那回转许都后,自已的官职就不再是小小的都尉。
昨晚,曹泰、曹纯等一众平日一起吆喝酒肆的朋友为自已践行,从他们的眼神中,夏侯衡看到了祝贺、羡慕、妒忌和叹惜,他的心里竟然难得的得到了一种别样的满足。
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夏侯云是自已的堂妹,这差使旁人瞧着眼热,却也夺不去。
车停了下来,夏侯云移步出驾,面对许都的方向,她双膝跪拜在地,手中抓住一把泥土,淆然落泪,这一次远离故土,对于她来说,再回来的机会几无可能。
默默无语中,送行的队伍里传来一阵高亢而悲凉的歌声:
行行重行行,游子不顾返;
浮云蔽天际,白日薄西山。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就在这歌声之中,车行辘辘,承载着一个女子的希望向着未知的地方奔去,夏侯云默默的听着,一时间异域的寂寞、无助、排斥、思乡像浸入身体的寒流一般,时时刻刻侵袭着她那颗脆弱的心,让她惊骇。
“出发!”好不容易等到夏侯云回转车里,夏侯衡即不耐烦的喊道,方才凝重的气氛将夏侯衡的好心情一下子冲得无了踪迹。
和亲的队伍一路东行,待嫁的女子、渴求功绩的世子臣僚、远行离家的将士,这一幕幕,在坐在车中的夏侯云的脑海里,频频跳动。
夏侯云轻摇了一下臻首,然后慢慢的合上眼睛,既然无法掌握自已的命运,那就坦然接受吧!在这纷杂的乱世中,每个人都在为活下去而竭尽全力,每个人都不得不扮演着属于自已的角色。
“前面就是徐州地界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伴行的卫士在车外窃窃耳语。
“听说现在占据徐州的是那个诛了董卓的吕奉先!”一个年轻的士卒问道。
“吓,前面不远是小沛城,占据那里的是豫州刺史刘备,吕布在下邳,还远着呢?”一个参加过二度东征陶谦的老卒说道。
“管他是谁呢,反正我们打着天子的旗号,除了淮南那个反叛的袁大肥猪外,其它人不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