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的女孩子一般都会骄傲的鼓起了刚刚发肓的胸膛,示威似的向旁人炫耀着,若有年轻俊秀的男子在侧,脸上更会娇羞俏红一片,悄悄的闪躲到一旁偷眼观瞧。
但是,孙尚香却与众不同。
描红刺绣这些个女孩子家家当学的,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相反的,对于舞枪弄棒、跨马征杀她倒有十二分的精神,在她身旁的这几个侍婢也都是臂膀结实、虎虎有力,寻常的男子一个二个还不是她们的对手。
听得吴太夫人差人传话,孙尚香挥剑入鞘,收拾停当,然后换上一身红色的女妆,举步出门,边走边问道:“太夫人找我什么事?”
“二小姐,夫人这些天整日里茶饭不思的,只在二小姐在旁时,才能吃下几口去,刚才夫人忧结将军的伤情,又不肯吃饭了!”这侍女原是陪侍在孙策母亲身边的丫头,虽然同为侍女,但身份比其它下人却要高了许多。
可不知怎得,待到了孙尚香这里,也一点凶悍的劲头都使不上来,语气也变得温软了许多。
正说话间,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日头,未等孙尚香行得几步,这秋雨说来就来了,顿时窗棱上面急雨如注,将一株繁盛的芭蕉打得枝叶尽落。
“伯符大哥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想过去看看?”侍女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打起伞来,孙尚香却自定定的瞧着这雨幕,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这雨一下,连向来飒爽无苟的孙尚香突然间也有了一丝忧色,她轻轻的探出一只纤手于廊内,任雨点如瀑般拍打着手背,一下又一下的疼痛袭上心头。
“老天保佑,保佑伯符大哥的伤早点好!”孙尚香秀眉紧锁,闭着双眸,口中不住的念叨着。牵挂着孙策的伤势的孙尚香这时已恢复了女儿情态,无忧无虑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已然不见,留下的是与十三岁年龄不相称的一份成熟。
正胡思乱想之时,有一个仆人神色惊惶的跑了进来,大声道:“二小姐,不好了,吴侯箭伤复发晕过去了,现在!”
孙尚香大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年轻的家仆急喘了口气,惊惶道:“前面的人传言吴侯是听了出使许都的使者禀报后动的怒,听说那司空曹操不仅没有答应共讨高宠,还出言讥喻说:吴侯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侯爷因此大怒,然后牵动旧疮以致复发,现在朱治、张昭、张纮等一干文武都聚在前厅呢?”
孙尚香心头一重,孙策的脾性她是知道的,曹操的这几句话看似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