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书院授课主席位子的所谓名士占了这襄阳书院的多数,司马徽就是再能申辨,一时也无法取得大多数人的认可。
“依照书院的规定,就读之学生应克己奉学、专心攻读,不可妄论时政,不可聚众暄哗,更不能妄评书院之尊长!诸葛亮危言耸听宣扬不利于州牧大人之语,当开除学籍,不可轻恕!”宋忠大声说道。
“开除学籍,这太严重了吧!”黄承彦道。
宋忠冷冷一笑,道:“风闻承彦兄之女与诸葛亮有旧,今兄此话似有为诸葛亮开脱之嫌,若是传将开去,恐不利于承彦兄之名吧!”
宋忠咄咄逼人,赶走诸葛亮的好处不仅可以进一步压制司马徽、黄承彦一派的势头,更可以使自己在竞争书院院长的过程中给刘表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黄承彦脸上掠过一阵红色,他怒而站起,道:“宋兄此话说来,不觉得有失身份吗?若是实在看不惯在下,今日我就当着诸位同僚的面,辞了这个教席。”
黄承彦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方印章,重重的摔到宋忠的面前。
“承彦兄既辞,徽也不独留!”司马徽跟着大声道。
两人说罢,在众人目蹬口呆的注视下,大步跨出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襄阳书院的教席在刘表的资助下,每月的俸禄在当时来说,是相当的丰厚的,有许多人千方百计争破头都想在书院谋个位子,而那些已有了位子的,无一不想着保住这个既能表明身份又能产生巨大优越感的教席职位,而象司马徽、黄承彦这样不当财物当回事的,倒也真是少有之至。
宋忠得意的用朱笔在书院学生名册上轻轻一划,将诸葛亮这个名字从学生名单中勾去,从而往后,这个人再不会找麻烦了!
除名,就在司马徽、黄承彦、杨虑等师长好友为诸葛亮的遭遇忿忿不平时,那个年轻自信的少年却没有流露出些许的不开心,相反,他更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被宋忠赶出襄阳书院的诸葛亮此时正在恩师庞德公的住所内,与好友庞统、庞山民相谈甚欢。
“孔明,那个襄阳书院不去也罢,在那个污烟獐气的地方多呆了,气憋不过!”说话的是坐在诸葛亮对面的一个浓眉掀鼻,黑面短髯的男子。
此人相貌极陋,与面如冠玉的诸葛亮坐在一起,直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诸葛亮听罢,大笑道:”士元还不知我之性情吗?那宋忠以为得计赶走了我,岂不知我早有心弃了那溜须拍马之所。”
“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