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神情落寞,他已脱下了那一身随军参谋的衣衫,装扮又恢复了以前布衣书生模样。
对于刘表,诸葛亮不再抱一点希望。
募民设置烽火狼烟守护粮道,这本是一个一举两得的计谋,以诸葛亮的猜想,高宠就算是偏师来袭,只要能在沔水沿岸布下一支机动部队,一见狼烟就赶往接应,相信就能较好的完成保护粮道的重任;另外,一旦高宠军对征募的民众下手,则必然会激起民愤,这样一来,孤悬于敌境之内的军队是绝不可能有生存的机会的。
然而,刘表在军事上的拙劣表现却让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周瑜突袭襄阳,只要稍具军事常识的人就能看出,这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目的是搅乱荆州军的视线,从而打乱已布防好整个围剿计划,襄阳虽然是荆州的政治经济中心,不容有失,但单凭周瑜的五千士卒,是没有拿下襄阳的可能的。
在襄阳周围,豪族大户遍布,只要能将这些大户家中的私兵组织起来,人数起码能有万余人,加上宜城太守向朗就在临近,刘表只需一个命令就能将周瑜阻于城外,而事实上,在向朗未到之前,周瑜虽然让丁奉对荆山方向攻了几次,但看不出周瑜没有使出全力,这就足以证明自己判断的正确。
可惜,刘表和蒯越把襄阳看得太重,他们已失去了分析战局应有的冷静。
“周瑜,我们还会有较量的机会的,不过,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诸葛亮抬头看了看刚刚褪开云层的夕阳,目光深遂而凝重,他大踏步的向着北方行去,在下定决心的这一刻,他没有回头。
若无可以甘心辅佐的明主,还不如干脆隐居来得舒意。
岘山之南,洄湖畔,一株寒梅在腊月里傲然开放,黄色的花蕊包裹在两瓣娇嫩的花片里面,颤颤微微的,有一点羞湄,有一种孤芳自赏的绝然。
诸葛亮轻轻的解开背上的衣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里是恩师庞德公隐居的地方,谈垆壶酒,对酬以欢,在这里,诸葛亮相信他能够找到一份心灵的慰籍。
四年前,刘表刚被朝廷任命为荆州牧,许多有名望的士族高士都往襄阳投奔,为延揽人才,刘表也是表现得相当谦逊,对庞德公几度相请,但庞德公都没有答应,也许是老师看出了刘表充其量不过是一守户之犬,实际并无平定乱世之能。
“老师,我来了!”当诸葛亮推门而入时,庞德公正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卷春秋书简。
庞德公似听非听,没有作答,诸葛亮在躬身施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