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嶷若是真的降了高宠,那就算是再好的私交,严颜也不会询情枉私。
江州太守府,议事厅。
“将军,张嶷带来了!”就在严颜心情不宁的来回踱步时,张嶷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这一次比被丁奉擒获时绑得还要紧实。
张嶷一阵苦笑,一天之内两次被绑就样的经历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张嶷,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严颜背着身躯,头也不回的喝道。在他的案几前,摆放着从张嶷身上搜出的可疑物件,其中最为有力的证据就是高宠写给严颜的劝降信。
“将军,你知道吗?我这一次突出去,已经见到了魏延,可是那魏延驻守在城外,却迟迟不肯发兵相救,无奈之下我只得又转回来。”张嶷辩解道。
“所以,为了活命你就屈膝投降了!”严颜转过身,怒目瞪视着张疑,斥骂道。
“我没有,不管将军信与不信。我张嶷一身清白,无愧天地,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这一次回来,我是为江州的上万百姓回来的,不是为你严颜回来的。”张疑毫不示弱的大声回击道。
“好,你倒是说说,如何个为江州百姓法?”严颜气极而笑。
“将军明鉴,城外高宠军数百余门舰炮对准了我江州。如果其下令轰城,城池非塌即陷,江水倒灌入城,城中百姓将无一幸免。这样的结果你严颜承受得起吗?只为了忠义而放任这样的结果发生,轰城的高宠军是罪人,你或是我难道又不是吗?”张嶷大声道。
面对着张嶷连续的追问,严颜的脸庞上感到一阵火辣。张嶷的话就象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刺严颜心底最隐匿的地方,他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畏敌投降是军人的奇耻大辱!”严颜无力的辩解道。
“如果能让江州城中的百姓保住性命,能让辛苦守城的将士们平安回家,这难道不比与城同毁获得的虚名更重要吗?”张嶷道。
严颜颓然坐下,他犹豫着伸出手,试图去取了案几上的书信,待伸到一半时却又停了下来,看得出他的心情相当的复杂。
“将军不要犹豫了,如果明天午时前再没有消息,高宠军就要轰城了!”张嶷急道。
在张嶷的催促中,严颜终于拆开了高宠转给他的书信,望着字里行间的拳拳劝解,严颜那一颗动摇不定的心终于坚定了起来。
“也罢,生荣死哀,与江州上万军民的性命相比,我严颜一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严颜长叹一声,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