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三、两支箭矢,他的身边只有四个同样受伤的士兵。曹洪率军堵住了巷口的两头,这样悬殊的实力对比下,硬寻一头杀出去已是不能。
“弟兄们,太史慈就在前面,随我冲止去!”杀得性起的曹洪一边大喊着,一边挥动手中滴着血的刀锋,这几个时辰以来丧命在他刀下的守卒已不知其数。
“曹贼授死!”疾风如电,太史慈拉弓满月,射出一箭。
“嗖!”箭簇险险的掠过曹洪的身侧,强劲的力道从一个曹兵的胸口贯穿,又扎进另一个士兵的腹部。
目睹同佯的惨死,就算是再渴望立乱的兵士也会心生惊悸,死亡就在身边随时随地发生,说不定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虽然曹洪竭尽全力摧促着,但被驱赶的曹兵却一个个缓慢的摸索前进着,周围任何一丁点微小的响动都会让他们惊惧莫名。
如果不是数日的疲劳让太史慈的手在满弓的最后时刻颤动了一下,这一箭定能让张狂的曹洪付出代价。
曹洪狞笑着喝道:“不要怕,太史慈虽然是一头猛虎,但现在却被拔了牙齿。兄弟们,哪个先剁下太史慈的头颅,开三级赏一百金!”
在曹洪的鼓动下,大队想要太史慈首级邀乱的曹兵一步步的逼近。
形势万分危急。
“大伙加一把劲,送将军出去!”一名年长的士卒闷喝一声,死死抱住太史慈举起,现在,除了翻墙之外别无其它脱困之法。
“我命令你们,放下我!”太史慈怒喝着,他不能忍受再一次丢下兄弟偷生的耻辱。
“将军,只要你活着,重建丹扬军就有希望!”老卒惨然一笑,石印山一战他的儿子随同黄越战死在高台之上,湖阳一战他又目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倒下。生或者死,对于他来说已经麻木了。
他之所以选择参军,是为了保全故土安宁,为了让还活着的妻女能活下去,这是一个男人必须承担的义务。
在最后的四个丹扬士卒的大喝声中,太史慈的身躯被托起翻过一个半人高的院墙。
几乎就在同时,踌躇不前一会后,曹兵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射死他们!”
这是一个既可安全保命又能立乱杀敌的主意。
箭如飞惶,毫无遮蔽的落到丹杨士卒的身躯上,一时间密集的箭雨甚至将他们四人背后的青石坚垮也射得石屑四散。
四个避无可避的丹扬兵士被射成了箭垛!
他们甚至连喊叫一声都没有发出。
暂时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