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偶接着趴在草棚上,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一条缝,探头探脑地向草棚内张望。
按照范蠡的嘱咐,要离跪坐在草席上,仍然象刚才那样若无其事地擦拭着长矛。而文种,有板有眼地拄着一杆长戈站在门口,却打着哈欠……
那草偶盯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嗖”的一声,轻捷地跳下草棚,迈开细小的双腿,象一只毫无起眼的野鼠,草上飞一样贴着草地急去跑远了……
一刻钟后。
范蠡收了通玄一念,皱眉道:“鞠余!”
果然是他!
要离没有多少意外,自从加入庆忌军以来,鞠余就处处作梗。
“正主找到了,我这去除掉他!”范蠡捏了捏拳头,跃跃欲试。
“不可!”文种道,“在此处动手,难免打草惊蛇,而且无故诛杀鞠余,必然引起庆忌的不满,乃至坏了要离师兄的大事……”
文种说的没错,就算杀鞠余,也需要悄悄地进行。
要离沉吟片刻,道:“几日后,我会说服庆忌前往吴国,你二人伺机动手……”
二人点头。
“对了师兄。”文种忽道,“你能不能为我要一幅鞠余书写的招募告示?”
“鞠余的告示,做何用?”要离疑惑地问道。
鞠余在庆忌军中是有名的文化人,字写得漂亮,一些文书告示之类需要动笔的一般都由他草拟,并执笔书写。
讨要一幅鞠余的告示很简单,但要离揣摩不透文种的用意。不过接触时间一长,他已经看出来了,别看这个老夫子师弟一副木木登登的样子,实际上胸有城府,行事深谋远虑。
“目前用不到,但我想将来会用到的……”文种答道,果然似乎有一股未雨绸缪的算计。
……
这些日子,庆忌到处招兵买马,队伍不断壮大,已经发展到了千余人,而且经过训练后,阵容整齐,兵士的战斗力极强。
庆忌感觉时机成熟了,便召集心腹商量伐吴一事。
草席上摆着一副帛绢地图,简单地勾画出了当时全国的面貌。
几人围坐一起,眼睛盯在了那些线条和形状上,那是山川、河流和城市,一些没有标注的空白是每个人都想据为己有的土地。
“可假道宋国攻下钟离,再在以钟离为中心,徐图进取。”鞠余建议道。
他的手指在卫国与吴国之间划了一条曲线,最后定在了吴国的一处边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