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姜气势汹汹而来,最后却是带着一群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揽月殿。整座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半日功夫,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看来那个李奴奴也不完全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啊。”一身银红色的轻透春衫映着朗朗的日光,李裹儿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精致无暇的面容经过精心修饰,更是美得熠熠生辉。几年过去,她的少女姿态早已褪尽,看起来愈发明艳动人,周身的风姿韵致尽显,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撩人的魅惑,直叫人看得口干舌燥。确实是大唐第一美人的风情了。
“李季姜的脾气我了解,若不是被人揪住了痛脚,她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教训李奴奴一顿,即便事后会被父亲责骂她也不会收敛的。”闲闲地取了小碟上的橘子在手里剥着,李裹儿漫不经心极了:“居然能把这么个鲁莽的丫头说得不敢动弹,雍王李守礼倒是会**人。”
“你以为,这是李守礼教的么?”一双素手轻执着壶柄,当今的皇后娘娘韦氏难得亲手烹茶。每次安乐公主进宫的时候,她都会特意屏退宫中的服侍之人。一方面是为了母女叙话方便,另一方面却是为了防止有人走漏风声。
如今她虽入主中宫,可到底时日尚浅,皇后寝宫中的宫人那么多,保不齐就会混入一两个其他势力的。谨慎起见,她干脆一个也不留,只让自己的心腹在门口把风,也省得自家女儿万一有个言语无忌,凭白落人口实,惹来祸端。
“不是他又会是谁?”撇了撇嘴,李裹儿显然不相信:“她当年在李令月身边的时候可没这般厉害。”
澄清的茶汤一条线地自尖细的壶口倾泻而出,落在白瓷杯盏之中竟有了琥珀的质感,一股茶雾袅袅升起,顷刻之间便在屋中弥散开了一室醇厚的茶香。韦氏放下茶壶,将斟满的一杯推向了李裹儿的方向,这才说道:“当年她年纪尚小,且无所依凭,只有靠着李令月这座大山才能活着,自是不敢展露锋芒的。如今可不一样了啊。”
“有什么不同的,连李令月都不在宫里了,她一个小丫头难道还能翻了天去?”对作为自己长辈的太平公主都敢直呼其名,李裹儿又岂会将桃夭看在眼中:“再厉害也是有限,只怕是李季姜又犯蠢了,这才会弄得无功而返。”
“可不要小瞧了她,她现在可是你父亲过了明旨的义女,将来注定是要派上大用场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韦氏的语调还透着几分愉悦的意思:“我听说,她就是用这个威胁了你那庶妹的。”
“母亲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