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喜欢这匹马,也是一心想把它留在身边的。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打上自己的专属烙印,她可没有假手他人的习惯。而经过这一遭,想来这脾气暴躁的小家伙也不会再认其他人为主了,那她的目的可不就是达到了嘛。
“你还真是……”看着她傲然而立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尺带珠丹不禁语塞,竟想不出半句话来堵她。郁闷地揉了揉身下腆着一张长脸向自家媳妇跟前凑的黑风,他直接就转换了话题:“好了,吓我也吓够了,马也驯完了,你是不是该给它起个名字了?”相处时间越久,他就越发现桃夭的牙尖嘴利。尤其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想要在言语上占上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她是个女子,又是自己的妻子,让着宠着也就完事儿了。这要是个能站在朝堂之上的谋臣,恐怕光是这嘴皮子就能让人招架不住了。
名字啊……桃夭抬眼瞅了瞅天边悠悠飘浮着的云朵,又望了望身下马儿那如雪的毛色,不假思索地便道:“就叫流云好了。”应景也形象,多简单。
“草原上流动的一片云么……”尺带珠丹笑了笑:“不错,挺好听的。”说着,他伸手就握了握桃夭的柔荑:“那我们接下来是再跑几圈还是早点儿回去?我看流云的力气不小,你有没有累着了?”虽说耗的时间不多,桃夭的身法瞧着也不像是个弱不禁风的,但她到底是个女子,体力稍弱一些也是有的。他今天是带她出来散心的,要是把人给累病了就不好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感受了一下草原上无遮无挡的清风,桃夭直接就摇了摇头:“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咱们再小跑着兜两圈吧。”她是有点疲了,不过还不至于到遛马都困难的程度。难得她跟尺带珠丹之间的相处可以这般温和自在,她自是希望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得更久一点。
“好,都听你的。”示意骆一收好桃夭掉在地上的大氅,尺带珠丹牵着女子的手,轻轻一夹马腹,紧挨着的两匹马就颇通人性地以近乎相同的步伐徐徐地小跑了起来。时近正午,阳光已经有些晃眼,也带来了燥人的热度。这种步调却是刚好,带着一丝微风拂面,轻松且惬意。
“你刚才说,我把你吓着了?”半眯着眼眸,桃夭乐得将节奏交给身侧的男子,脑海中浮起的,是他先前说过的那一句话:“我不是一个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的人。你该信我才是。”
“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自认对她的性格也算有所了解,可在那一刻,连尺带珠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就会心慌意乱成那般模样:“只是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