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忍痛的声音,他一定是在用嘴大口喘着粗气。她真想为他做些什么,因为他曾救过她。他在用海水洗着伤口,一定很疼。
“停下来!你这样做会使自己更痛苦。”她转身,看见他的白色的衬衣已经湿透。
“我不想看见自己流血的样子。”
“但这会使你流更多的血,”她本能地想到为他包扎。于是,利索地脱下外套,把她身上穿着的棉质衣服脱下来递给他,“用这个包扎吧。”
衣服有她的温度,他憔悴地看着她,又看看手里的衣服,把它撕烂,先用一部分擦伤口,剩下的用来包扎。
“我帮你。”凑近时,她发现他的背上有好几处疤痕,但没有过问,眼下只是帮他系好结。
他把衬衫上的纽扣扣好,站起身,要她扶他往回走,按他的意愿,扶上车的后座。
“你也进来,坐在我旁边。”
她十分听话地照着他说的做了。
“我开了暖气,应该不冷,所以把外套脱了吧。”
她没有说一句话,也照做了。
他笑出了声,看了看她颈部上的印记,再看着她的双眸,说:“只有你,情愿而非情愿,强迫而非强迫。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不会主动吸引男人,也不会因为拼命抵抗而愈发刺激坏男人的欲望。你就像一个机器人,总是百依百顺,毫无意思。”
“但你需要我的血就够了。”她有些伤心,换成其他女人听了这个男人的评价也会伤心。
人在寒冷时,肾上腺激素和甲状腺激素会分泌增多,这样一来,她的血液就会充满诱惑。他再一次把视线转到她的咬印上,凑近她的颈部,能闻到血液的奔腾味道。就这样,他控制不住他的焦躁,露出一对尖牙,开始吸食她的美味,再然后让她沉睡。可他又一次感到后悔,他到底患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