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太夫人就是个表面上和善大度,其实,内里却是个多疑又爱斤斤计较,偶尔还有些喜怒无常的贵夫人,在她面前,不慎做错了一分,往往需要花费十分的力气才能挽回,更何况,太夫人今日的心情本就不好,要是再被二房或者她的妹妹和姨娘们挑拨几句,一个小小的请安很可能让她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变成白费,更甚至会引起新的“狂风暴雨”。
“哎……”
程妈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在镇国候府里已经待了十五年之久,蔚曼只用半年就能看明白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看不清楚呢?
程妈妈接过丫鬟手中的斗篷,亲自为蔚曼披上,面上却忧色难掩。
“妈妈过于忧心了。”蔚曼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祖母的嫡亲孙女,她老人家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会拿我撒气的。”
“那可不一定。”程妈妈小声嘀咕道,心想,要是以前的你,我何至于担心这些,还不是因为你病好后总是犯糊涂!
蔚曼微微一笑,只当没有听见程妈妈的咕哝。
她不是懵懂的小孩子,自然看出太夫人对她,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情存在,她心里也是非常不解太夫人的内心感情的。
太夫人共生了一女两子,大女儿就是文蔚氏,大儿子幼年早夭,小儿子就是兄弟间排行第三的镇国候蔚柏,也就是蔚曼的父亲,另有张姨奶奶所出的庶出二老爷蔚捷,所以,目前的镇国候府里共有两房。
庶出的二房先不比较,三房却是太夫人的嫡亲血脉,可是,无论是蔚柏的嫡出女儿还是庶出儿子,太夫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反而对文蔚氏所生的一子两女却是疼到了心坎儿里的。
一个年约十七,如花似玉的大丫鬟,双手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暖炉走了进来,她蹲身行礼的动作虽然有些拘谨,姿态却十分柔美动人。
“雨燕来了啊。”蔚曼微微颔首道。
“是,小姐。”雨燕忙道。
程妈妈接过雨燕手中的暖炉,察觉温度适宜,就笑着夸道:“还是雨燕细心,妈妈都要将它忘记了。”
“妈妈夸奖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雨燕微微脸红道。
将手炉送到蔚曼手里,又整理了一番斗篷,程妈妈对雨燕道:“你要仔细着照顾小姐。”
“妈妈放心,奴婢一定小心伺候。”雨燕郑重答道。
“走吧。”对于程妈妈的谨慎,蔚曼无奈摇头道。
雨燕忙上前扶着蔚曼的胳膊,两人一起出了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