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再大,也要有人教才能明白的,蔚韵的脸上显出委屈和不符年纪的倔强,却并没有说什么。
“没关系,你还小呢。”蔚曼安慰道。
蔚韵抬头对蔚曼强笑了一下。
蒋姨娘目光一闪,笑着问道:“五小姐,不知道夫人今年是否回府呢?”
三房的主母常氏已经九年没有回京了,听蒋姨娘如此问,众人都望向蔚韵。
“我,我,我也不知道……”蔚韵好像害怕别人的目光一般,躲避不安的答道。
蒋姨娘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终是干巴巴的说了句:“是吗。”
蔚曼察觉蔚韵手上的用力,看向她的脸,见是一副紧咬牙关,即愤怒又委屈的模样,心想,看来蔚韵对常氏终归是有些心结的。
其实,蔚曼也有些看不上常氏,这并不是因为她去了北疆没有履行镇国候夫人的责任,而是她明明知道府里的情况,却抛下年幼的蔚韵不闻不问,甚至没有为女儿留下一个可以信任的奴婢相护,放任蔚韵在侯府后院里自生自灭,完全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与义务。
“母亲这些年,照顾父亲也很辛苦。”蔚曼帮着蔚韵解围道。
“夫人自然是非常辛苦呀,呵呵……”黄姨娘用帕子掩着嘴,兴味的笑了几声,又道:“我虽然很想协助夫人,可是啊,哎!实在是没有夫人那般的胆识和谋略,哎!只能叹息啊!”
压抑的笑声此起彼伏,握着蔚曼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
府里的人谈起侯夫人常氏,一项都是如此的意味深长的。
常氏的母亲早逝,是跟着做小官的父亲在北疆长大的,出身既不显也不贵,可以说,在正常情况下,她是完全没有可能成为蔚柏的继室的。
那一年,程氏已去世满三年,太夫人已经忙着为蔚柏物色继室人选,也是那一年,北疆突遭敌国来犯,上演了历史上著名的雁门之战,常氏的父亲,在最后,也是在最惨烈的那一场两军交战中,为老镇国候蔚修挡了一箭……
常氏的父亲临终前,求得蔚修答应,将独女聘为儿媳,常氏就这样成了镇国候夫人。
她的出现打破了太夫人所有的计划,回到侯府后,自然得不到太夫人的好脸色。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也可能是常氏和太夫人天生就犯冲,反正,一日日的相处下来,太夫人对常氏的成见越来越深,甚至在常氏怀孕后,都没能得到太夫人的一个好脸。
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