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重的拍了下身旁的小桌子,怒道:“异想天开了她!”
“娘啊,这么混账的事情,她可是做的理直气壮的……”文蔚氏用帕子拭着眼角,泣声道:“那明明是个三代里就只出了个屡试不中的秀才的破落户,她却硬要夸那是什么书香门第,我呸!书香门第能教养出江若云那狐狸精似的女儿吗……”
“你哭什么?这是哭就能解决的事情吗?”见文蔚氏哭的凄惨,太夫人心中很是不忍,抓住文蔚氏的手腕,急问道:“远儿的妻子可是堂堂的世子夫人,以后还是要主持中馈的诰命夫人,这怎么能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关键还是立言的态度!别哭了,快和我说说,这件事情立言是怎么说的?”
“侯爷当然是不同意的。”文蔚氏抽噎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太夫人松了一口气,温柔的替文蔚氏擦拭着脸颊,软声道:“只要立言不同意,你还担心个什么啊?快莫要哭了。”
“娘……”文蔚氏语气哀伤道:“侯爷虽然不同意,可是,他一项不和他娘说一句重话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就因为侯爷当时没有应声,她当场就拉下了脸了,第二天就躺在床上开始装病……侯爷也是没有办法的,为了躲她,侯爷已经五六天都没有回府了……我也是怕远儿留在府里,她会使什么幺蛾子,这才让远儿也躲出去的,可是,谁知道……”
谁知道文博远会不长眼的得罪了福安王爷。
“越大越不让人省心!”想到文博远这次惹出的事情,太夫人满脸怒其不争的说道。
文博远毕竟是太夫人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外孙子,就算再生气,太夫人也不可能真的不管文博远,何况,太夫人对文蔚氏一项心存愧意,她是见不得文蔚氏着急伤心的,叹了一口气,太夫人就安慰文蔚氏道:“我想了许久,远儿的事情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真,真的?”文蔚氏立刻停止了抽泣,随即,又不相信的反驳道:“可是,那毕竟是福安王爷啊……”
满京城谁不知道福安王爷那混世魔王般的性子啊。
“你不要以为福安王爷在外的名声不怎么好,就觉得他是个混拎不清的人。”太夫人瞥了文蔚氏一眼,目光奇特的道:“先帝有那么多的兄弟,只有他平平安安且荣宠不衰的活到了新朝,年纪小必然是很重要的缘由,可是,要说他内里没有几分谋算,那就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文蔚氏凝眉思索起来,片刻,她还是不放心,诺诺道:“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