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儿……”文蔚氏脸上的亮光暗淡了下去,诺诺道:“您知道的,他一项对女孩子心软,何况江若云又是一副狐媚样子……”
“糊涂!”太夫人怒道:“远儿年轻,有些道理并不明白,你就要说到他明白为止,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功成名就,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可是妻子却是关系到家族兴旺的事情,万不可马虎!”
文蔚氏垂首并不言语。
“哎!你啊……”太夫人无奈叹气,道:“远儿小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不要过分溺爱,不要过分溺爱!可你呢,却总是嘴上答应着,现在好了,有你难受了吧?”
文蔚氏暗中噘起嘴,心中想着,太夫人对文博远的溺爱相比于她来说可谓是过之不及的,如今的结果,怎么能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呢?
“想来想去,你那婆婆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远儿尽快定亲……”想起上个月文蔚氏提及的事情,太夫人就关心的问道:“你上次不是说看中了李侍郎家的五小姐吗?还说和李夫人约好了一起听戏来着,谈的怎么样了?”
文蔚氏一听,怒气立刻涌上心头,埋怨道:“李夫人一听说远儿得罪了福安王爷,当天就派人上门,说她们家五小姐被高僧批了命今年不宜议亲,更巧的是,当时我正忙着,那传话的人就被没眼色的下人领去了婆婆的院子……我昨天出门的时候,她还在闹呢!”
“她闹?闹什么?亲孙子出了事儿,半点都不关心!就知道盘算她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太夫人不屑的撇嘴,随即又道:“看戏的儿子也不在,她能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还能怎样?”文蔚氏也是一脸的鄙夷,道:“在祠堂里抱着公公的灵位指桑骂槐几句罢了。”
“哦?”太夫人眉毛一挑,问道:“她骂什么啦?
文蔚氏一脸愤恨,难以启齿的道:“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说我眼里没她,不孝……也变换不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太夫人看着红肿着眼眶的文蔚氏,心里抽痛的紧,苦涩道:“都是娘不好,自认阅人无数,当初却愣是看走了眼,被她那低眉顺眼的表象给骗了,本以为她出身低,又没有什么见识,指定不会为难于你,却没想到……是我害你整天吃这样的苦头啊!”
“娘!”文蔚氏赶忙抱住太夫人的手臂,急切道:“娘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您当年也是为了女儿好……这一切都是命,女儿先前听人说,人这一辈子,要么是先甜后苦,要么是先苦后甜,总归是个难得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