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打起,太夫人神色不动的进了屋子。
屋里泾渭分明的站了两拨人。
太夫人略过主位方向的偷窥和打量,一眼就和站在屋子中央的文蔚氏四目相对。
“我儿……”太夫人的心里一痛,不禁喃喃的唤道。
文蔚氏的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红润,发髻和衣服都微微有些凌乱,由于呼吸不顺,她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和平日里的一丝不苟相比,文蔚氏显的很是狼狈。
“娘……”文蔚氏几步迎上了太夫人。
太夫人一把攥住文蔚氏的手,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啦?”
“娘……我……”文蔚氏的脸上带着愧色,喏喏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不拍,不怕。”太夫人忙柔声安慰道:“有娘在呢,不用担心,万事儿都有娘呢。”
“娘,”文蔚氏哽咽道:“都是女儿不孝,害您奔波……。”
太夫人听了,心里更是疼惜,她轻柔的帮着文蔚氏整理着鬓角的乱发,口里却轻声的问道:“她们可有对你动手?”
“娘放心,没有碰到我的。”文蔚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抽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狠色,不屑的道:“我倒是希望她们能动手,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铁定让府里的人都看个清楚,到底谁才是宁国侯府的主人!”
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你本该时时刻刻的都让她们记得,你是堂堂的宁国侯夫人!你才是宁国侯府的女主人!
心中这样想着,太夫人却是忍着没有对文蔚氏说出口,她的心里是又痛又悔的,暗暗的责怪自己,不该在往日里总教文蔚氏对江太夫人忍耐……
太夫人目光如刀的扫过上首立着的一群丫鬟婆子,她万万没有想到,文蔚氏的一再容忍,竟让江太夫人身边的奴婢都敢轻视堂堂的宁国侯夫人,她的心里揪痛,恨不得将那些胆大包天的仆妇们全都拉下去打死了来解恨……
太夫人和文蔚氏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哀哀的嚎哭声依然不停。
“……呜呜……若云是自小就跟了我家老爷读书习字的,那学问是老爷夸了又夸的啊,呜呜……不是我自夸,我家若云模样好,心地纯善,待人又和气,呜呜……在老家胜原里,哪家的夫人见到我家若云不是夸了又夸的啊,呜呜……”
太夫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素净,面容憔悴的三十五六的妇人,浑身狼狈的攥着首位之人的裙摆哭喊,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若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