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氏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天色,恍然道:“一不留神,竟是忘了时间啊!”
曹氏正欲张口唤丫鬟们进来。
“母亲……”蔚娴一把拉住曹氏的衣袖,眼里全是哀求。
曹氏淡然一笑,轻轻的拍了拍蔚娴的手,却语气坚决的道:“先用饭吧。”
……
是夜。
灯下,冯妈妈正为曹氏解着发髻。
取下发簪,小心的放入雕花红木盒子里,又梳理了头发,冯妈妈见曹氏始终是闭着眼睛,脸上一副沉思的神情。
想了想。
“夫人是……”冯妈妈低声问道:“在为张姨奶奶忧心吗?”
曹氏回过神来,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打量铜镜里的自己,一边道:“不知怎么,我这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她会惹出什么祸及到我的身上。”
“夫人多虑了,您不是和奴婢说,这些天里,太夫人待您并无异样吗?”冯妈妈劝道:“再说了,这么多年下来,张姨奶奶的手段,您是清楚,她无论是在谋划些什么,最后得益的,终归都是我们二爷,只要二爷无损,您就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想到这些年来张姨奶奶的所作所为,不论过程,其结果,确实都是二房得益,曹氏提着的心渐渐的放松了一些,转念又一想,无论张姨奶奶在谋划些什么,成功了,她就是受益人,至于失败了,曹氏轻蔑的勾唇一笑,如果张姨奶奶真的惹下什么祸事,那就只能自己端着了,她,是不会去搭救的。
想通了这些,曹氏的心情总算大好,不由的又想到了已经好几天未归的二爷蔚捷。
“二爷现在何处呢?”曹氏问道。
冯妈妈的儿子冯二宝,是二爷的贴身常随,对二爷的去向是再清楚不过的。
冯妈妈自然从儿子那里打听到了二爷蔚捷的落脚处,但是,她嘴唇动了动,却并没有立即回话。
曹氏扭头看向冯妈妈,见她面上有些发苦的神情,目光霎时一厉,薄怒道:“还在那个什么会馆里面?”
“这……”冯妈妈脸色一白,喃喃的道:“说是,从南边来了两位大才子……商议着要去山上登高赋诗呢……”
“哼!”曹氏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说的好听!不就是变着法儿的去花天酒地……大冷的天儿,就会作……”
发了好一通脾气。
曹氏坐在塌上平复胸中翻涌的气息。
冯妈妈奉上一盏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