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长长的叹口气。
云隐霖铃依然一左一右陪着我往回走,路上我长吁短叹,云隐倒轻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这小妮子倒是活泼大胆。
“回上神,云隐觉得,贪狼神君好福气。”
“你这个小丫头,你懂什么叫好福气?”
“凌凰上神可是整个天界里头品阶极高的上神。”
原来她是这个思量,我握一握她的手,“云隐,感情的事,是不能以阶品来论的,以后咱们宫里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云隐连忙收了笑,乖乖的行了礼,“是,上神,云隐知错了。”
我心想,你何错之有?这天宫,甚至整个天界,恐怕都是这样看待我和夜白的。
回想起在神域里,我也曾问夜白,我这样的远古神祇后裔是如何看上他这个小神仙的,如今想想,依着现在的情形,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对夜白说那些伤他的话了。
回到凌凰宫,我便苦学七弦琴。手指破了,就泡药汤,略好些又继续再弹。
每隔两三天,我都要带着琴去捆仙塔跟前弹上一会儿,一边弹一边跟夜白说:“我知道你在里头不能跟我说话,但你即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是嘲笑我手指头笨,弹来弹去也没个长进。你笑你的,我弹我的,难听也是你受着,以后日子长,你便要每日受着,不听都不行。”
偶尔会有神仙、仙官跑来凌凰宫见我,还总是带着礼物来。
只要我不弹琴,来人也都是见的,就是见过一个,忘一个,回头想想都记不起刚来的人的眼睛鼻子嘴是什么模样。脑子里只有夜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一开始我很不习惯动辄十多天天都不黑的,云隐他们用竹叶编了大毡子,到了就寝的时候就把透光的地方都挡上,也不影响我休息。后来就渐渐习惯了,太子睡的少,证明他勤奋,我这个每天都要睡饱了起床的人若因此常常在心里诟病他,也实在太显得小人。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天宫突然颁了一道旨下来,所有有阶品的神仙都要随太子一道去不周山做祭法,祭奠为大战而陨落的英魂。
我虽然不是仙官,但怎么说都是阶品最高的神仙了,这旨意我是一定要尊的。
何况我也确实应当去不周山看看,不周山上的混沌钟是我重生的地方,与我有着根深蒂固的牵绊。
提前跟夜白告了个假,这次祭法要持续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都没办法来跟夜白说话,给夜白弹琴。也不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