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轻透,缥缈无踪,一阵丛影晃动后,便如止在蕊中的蜂停靠在羽凡一行面前。
他身穿蓬莱水服,发髻轻拢,面靥如雪,和着纷落的花瓣不失女人味儿,但他鼻下一撇胡子如一绺黑云贴在上面,匀称而得体,细看,腮上胡茬稀疏,虽边幅不修,却给人一种利索的印象感。
与此同时,他出手亦比较利索,两个手指贴在一起弹弄了一下,那两条四脚蛇便腾起身子游弋而来,顺着身躯扭动,缓缓变成两柄软剑落在这男人手中,剑长四尺,与这男人八尺身高极为相称。
他双腿微微开裂,戟剑而指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私闯暗羞林?知道该当何罪吗?”
羽凡一脸漠然,也不知该当何罪,这一路行来,生生死死的,对于意想不到的生命威胁早已处之泰然。何况这里尚属长牙宫的领地,自己的生死恐怕也轮不到眼前这个颇有年岁的中年人做主。
“大哥,就是这个人,我之前差点被他砍到。”
“原来是你,那天没有教训你今日又带同伙来,看来是不死心吗?”此刻这男人将剑指向灵栅,另一柄藏在身后以作防御。
“阁下勿怪,小弟当初精神浑噩,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况且此来一路凶险,他这个德行怎么可能来到这,想必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见到我的真身就不算误会了,当时我离开暗羞林去柘桑林采撷桑果,没想到便遇到了令弟,我以为是飞牙宫那个人物派来的探子,便想将之灭口,没想到被令弟逃脱了,今天你们来至此处,只能一并做我剑下之鬼吧。”
刚要发动攻击时,羽凡便伸手一挡阻止道:“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问题都搞不清楚就一通打杀,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我观你气质儒雅,灵动飞凡,没想到竟然如此莽撞颟顸。”此话一出,那男人便作犹豫状,收起剑来。并将两股剑合为一股,放在背后。
“我们一路行来,碰到了传说中的濡女,那魔怪厉害异常,我们差点死在她手下,可后来那魔怪便化为荧火流逝到天上去了,想来如何也不会来到此处。”
“濡女?竟有这种机缘?”那男人有些诧异地说道。
“如何机缘,令公子如此吃惊?”
“足下不知,那濡女是被人从蓬莱捉来的魔怪,我本蓬莱方人,知道那魔姬的厉害,她常喜欢在河边洗衣服,可洗来洗去也不过是两副无法洗净的面具,那面具一副叫白般若,一副叫赤般若,那是她的儿子夭折后从他们尸身上揭下来的脸皮。这面具附在生物身上,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