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悲苦。
慕容恪从没有见到过女子哭,也从未想到女人还能这样哭。
虽然他上边有一个皇姐慕容玉心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她比慕容恪大了七岁之多。根本没有机会让他看到这种孩童式的的哭泣。
而他的心上之人秦易函向来是个知书达理进退得体的大家闺秀,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又怎会给他看到这种模样。
所以慕容恪在新奇的同时,又觉得叶澜儿这样让他感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怪异,也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局促起来。
他向东边路口那棵粗壮的梧桐树看过去,有些期盼地想:苏玉,应该快赶过来了。
正这样盼望着,怀里突然撞进来一个软软的,香香的存在。
慕容恪心中一骇,低头看见叶澜儿竟然钻进自己的怀中,趴在自己的胸口,双手环绕在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你……”慕容恪浑身的肌肉都有些紧张。
“呜呜呜呜!”
慕容恪站的如同一棵笔直的树,双手下垂,仰头望天,叹了口气:“停下来罢。”
“呜呜呜呜!”
眉头微蹙:“好了。”
“呜呜呜呜!”
低头一看,额头青筋顿起:“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呜呜呜呜!”
叶澜儿置若罔闻,只是肆意哭着,眼泪鼻涕糊了慕容恪一身。
慕容恪前胸玄色的锦缎被洇湿了一大片,在漆黑的夜里反倒亮晶晶。
他虽然在西北大漠征战多年,但是与生俱来的洁癖却一点都没有在军营里消磨掉。
回到京城之后,似乎是要弥补之前在黄沙干旱中行军几月不洗澡的遗憾,洁癖愈发的严重起来,平日里一天换三次衣服都是常事。
可以这么说,他慕容恪生平最讨厌的东西,排在第一位的,是脏。
排在第二位的,是,女人。
而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叶澜儿两样都占全了。
如若搁在平时,慕容恪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拎起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然后将她就地扔出三丈远。
但是现在,他却被这响亮的哭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这样颤抖的伏在自己的胸前,漆黑的发,柔弱的肩,雪白的脖颈,温暖的触感。
慕容恪不由得想到母后生前养的那只大白兔,一身雪白的毛,闪亮亮的眼睛,就是这样的,惯于扑在人身上撒娇。
母后死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