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邢天要饿肚子了。”
叶澜儿轻笑着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赶紧回去,把邢天的亲儿子今天结婚的好消息告诉他,以抵消他今日无饼可吃的痛苦。
景濠杨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微笑跟云水城的百姓们挥手致意。
他身下的这匹马被塞了耳朵,戴了眼罩,否则看见这么多的兴奋的人,听见震天响的鞭炮,估计得被吓得撒足狂奔。
他机械的摆着手,看着这些热情的子民,心中颇为感慨。
眼睛突然就瞥见了人群之外那个特立独行的身影,那样生动灵巧的身影,让他心头一动。
是她!竟然是她!
她仍然带着自己为她准备的那张人皮面具,怔怔的似乎在想什么。
她怎么会出现在云水城?她在这里做什么?
景濠杨沉吟了片刻,立刻想到,王振塞到送亲队伍里的那些人今天一大早已经撒出去。叶澜儿有危险!
他想要张口喊,可是隔着成千上百嘈杂的人群还有维护秩序的卫兵,她如何能听得到?
他想要飞身下马去追,可自己是堂堂一国太子,这不仅仅是自己大婚的仪式,更是云夏两国世代交好的契约现场!
景濠杨眼看着叶澜儿转过身去,朝小巷子那边离开了,他心中焦急如焚,耳边不断响起邢天当初对自己说的话:“你们俩不合适。”
他胸中的血如潮水般奔涌,他想要怒吼,想要反抗。
有什么不合适!只要澜儿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不介意自己迎娶了一个不过占了个位置的女人,怎么就不合适!
我是云岚国太子,将来云岚的王,号令天下之人,如果连真正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去追,怎么配登上王位!
景濠杨看着自己的一身大红婚服,突然觉得心中无比厌恶。
他手下微微一动,悄悄割断了坐骑骏马的眼罩,并将它的耳塞扯掉。
这匹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刹那间见了天日,面对山呼的人群和惊天动地的炮响,顿时慌了。
它夸张的抬高前蹄,几乎是要用两条后腿站立,嘶鸣不已。
众侍卫惊呼:“马惊了!救驾!救驾!”
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向一旁躲去,生怕被力有千钧的马蹄踩成肉泥。
景濠杨死死的抓住缰绳,大吼一声:“都让开!”
他调转马头,从人群让开的那条小道钻出去,向着叶澜儿的方向追去。
叶澜儿正在空旷无人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