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嘟囔了一句。
王然松了口气,准备再等一会儿,待那朱平睡熟再攀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似是有人从门前走了过来,不由大骇。
只听那脚步一直走到王然头顶的园桥上停住,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干啥呢?”费老三喝问一声。
“嗝…”桥上的朱平打了个酒嗝,回道:“屙尿。”
费老三:“……”
王然:“……”
王然看看水流,不禁咬牙切齿,然后缓缓伸出手攀住了园桥底部。此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再者为了不被这朱平的尿浸身,不如就趁现在动手。
“有刺客,有刺客!”远处忽然传来呼喊,王然登时止住动作,不知所措。
砰的一声,似是院门被打开,接着沙沙沙的脚步进入院中,然后只听一声历喝:“前院发现刺客,你们这有情况么?嗯…朱平,你他娘的干啥呢?”
“吴头儿,我没,没干啥。”朱平慌张道。
“直娘贼,老子晚些再收拾你!”吴头儿叱骂一声,然后吩咐道:“张谦你们四个也在这守着,给老子把眼睛瞪圆咯,要是出了乱子老子抽死你们。”
“喏。”几声应喝,然后几人从桥上笃笃走过。
“哼。”那吴头儿应是转身出去了,园桥下的王然松了口气,思忖片刻,再次沉入水中。六个侍卫,实在没办法对付啊,还是先撤吧,日后再做计议。
…
…
浑身湿漉漉的王然轻轻关上房门,顿了片刻确定没有惊醒内院的王大壶和林九娘,这才长吁口气,小心点着屋内油灯,看着桌上写给林九娘和王大壶的纸笺陷入沉思。
功亏一篑,真不知是齐元振命大还是自己走运,还有另一个刺客又是何人?为何这心里总感觉有些异样呢,难不成那人与我有关?
唉,王然默默嗟叹一声,然后把那张写着炒茶方法的纸笺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