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叶怀瑜被叶帅叫去了校场,她则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昨晚两人折腾的实在不轻,今天又是赶了个大早,其实她这会还是倦的,本想睡个回笼觉,却不料有人偏偏这时候来跟她作对,吵嚷声由远及近,眼看着就到了她的门口。
“怎么回事?”程静翕问屋里的丫鬟。
丫鬟出去张望了一阵,回来时面带难色,“是……两位少奶奶不知因何事又吵起来了。”
早上瞧着表里如一柔弱的两位嫂嫂,此刻的声音却堪比一群饿得嘎嘎直叫的大鹅,吵得不可开交,程静翕脑仁有些疼,“她们要吵就关起门吵,实在不行就一人给根烧火棒来解决问题,来我门口又是干什么?”
小丫鬟瞠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
程静翕不打算管,收拾了床铺躺上去就闭了眼。
吵嚷声仍在继续,且隐隐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不时地还伴着尖叫声,八成是动手了。
程静翕烦躁地在榻上翻了个身,忽然气势汹汹地坐了起来。小丫鬟正偷偷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听见动静连忙收回视线,神情讪讪。
“出去看看,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了没!”
“是!”不一会又匆匆赶回,“少奶奶,狗……脑袋倒是没打出来,但是真的打起来了!”
“母亲呢?”
“夫人去庙里进香了,得过了晌午才能回来呢!”
“大哥二哥呢?”
“进宫上朝了!”
在宫里被教养了一十六年的嘉悦公主差点就张口骂了娘,但依旧没能忍住骨子里的痞气,“山中没老虎,猴子就出来作妖了!”
三两下把自己收拾齐整了,她掀了门帘就往外走——
却不料正巧那时茹娘让二儿媳袁青青吃了一记闷棍,袁青青气的搬起一旁的花盆就往她身上砸,站在院门口的茹娘灵巧避过,而就在这时院门霍地被打开,程静翕当仁不让地被个瓷花盆糊了一脸。
“啊——”
随着一声突破天机的尖叫,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小丫鬟一阵风似的刮过来,堪堪扶住被砸的晕头转向的程静翕——帅府崭新的三少奶奶、大昭国先皇亲封的嘉悦公主。
茹娘和袁青青全都傻了眼,手足无措地原地站着,谁也不敢挪动一下。
“少奶奶,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您看看奴婢呀,您……您还认得奴婢吗?少奶奶……”
小丫鬟哭的声嘶力竭,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