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吗?”叶怀瑜忽然指着自己问他。
张大牛说:“什么意思?”
叶怀瑜道:“你们一路追杀我,知道我是谁吗?”
张大牛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他说:“啊,我们老大让杀谁就杀谁呗!”
“你没见过我,”叶怀瑜笑道,“怎么知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张大牛卡了一下壳,磕磕巴巴地说:“啊,我、我们有你画像!”
叶怀瑜倏然一怔,无声地对张大牛做了个“嘘”声动作,未免这颗墙头草中途叛变,只好又把刀架在了他的肩膀上,并用手刀抹了下自己的脖子以示警告。
张大牛本着“保命要紧”的宗旨,虽不知道这厮又在抽的什么南北疯,但碍于小命攥在人家手里,只能唯唯诺诺装孙子,乖乖闭嘴。
两人躲到暗处,没一会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张大牛有心想向外探个究竟,可才刚冒了个头就被冰凉银白的大刀晃了眼睛。
“别乱动!”叶怀瑜警告他的同时,自己也探头向外看去。
他看见了那人脸上戴着的面具,可月色下的身形这么看着却与昨日伏击他们的那位大相径庭,那人站的笔直,有些瘦削,不高。乍看起来像是有些营养不良,但他下马的动作十分利落,无疑是个老手。
叶怀瑜转头与张大牛对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地摇了摇头,叶怀瑜一愣,再次看向那边。
安渠县里的人基本上都对这伙盗匪秉持“能避开就不打照面”的态度,故而断不会在天色已晚的情况下无缘无故来这里散步。可张大牛又说这并不是他们老大身边那个,此人是谁?
正待细想时,又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随之而来,听声音这次应该不止一个,叶怀瑜眯缝起眼睛看向那边,月光下的几个人同样以面具遮面,青面獠牙,在墨染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诡异。
张大牛用脚碰了碰他,对他点了点头。
叶怀瑜沉默以对,他也认出来了,这几个才是昨日在树林里伏击他们的人。
几个人用仅对方能听见的声音做着交谈,之后先来的人自袖中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后到的手中,信封上头压了三根金条。
天越来越黑,叶怀瑜能看清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因此信封和金条,他只来得及看见前者。
几个人话说完了,先来的人并未上马离开,而是转身往寨门处走去,而后到的几个人则相继上马,眼看就要分路而行。
这个时候叶怀瑜若再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