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身上穿的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素色衣衫,甚至连披风都成了一尘不染的白色,整个人离远了瞅倒显得仙气飘飘好像一不留神就要飞走,就是不能近看,煞白煞白的晚上许会做噩梦。
诸多情绪不过转瞬之间,叶怀瑜将那薄册子拿在手中,闻言笑道:“是,趁着现在天气还可以,就把院子里的杂物都清理一下。”
谢琬琰碎步而来,“奴家帮三公子一起做吧!”
“不用,”叶怀瑜想都没想就拒绝,“谢姑娘身子娇贵柔弱,做不来这样的粗活。”
谢琬琰微微一笑,“奴家倒也并非未曾有过苦日子。”
“哦?”叶怀瑜做了个好奇状,“原来姑娘的境遇也曾那般凄苦?”
这几日他有心想查一查谢琬琰的底,可外头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却没有一点有用的,她身世清白如纸,从小就苦,后来被卖到宫中为奴婢,因缘际会又被皇上瞧见,若非皇上年幼,这样的好事恐怕也轮不到他。
除了“皇上年幼”这四个字,剩下的叶怀瑜一个字都没信。
谢琬琰柔柔弱弱地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倒地不起似的,抬手装模作样的拭了拭眼角没多少的眼泪,自暴自弃般温声答道:“是奴家命苦罢!”
“不过谢姑娘得以遇见皇上,倒也可称得上是好福气。”
谢琬琰眼角带泪地笑了一下,抬眼含羞带怯的看了眼叶怀瑜,“奴家却觉得,能遇见三公子才是奴家三生修来的福分,连从前所受的苦都觉得值得了。”
叶怀瑜身上免不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私以为若这话可以从他的丑妻口中说出……也罢,他的丑妻如何能说得出这般令人肉麻的句子。
她只会含笑说一句:“夫君,遇见我,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谢姑娘,”叶怀瑜迟疑一瞬,“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谢琬琰就笑盈盈地顺着他的话问:“奴家误会了三公子什么呢?”
叶怀瑜一时答不上来。
误会什么呢?
误会他将她带回来是想做妾的?可她在这院中住了几日,却从未做过一件逾矩之事,甚至连面都鲜少会露,有时还会叫人产生错觉,仿佛他从未自宫中带回过什么人来。
误会他看上她了?
这就很轻浮了,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从前没将公主殿下娶进门时,他时不时的确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心思,在酒楼临窗而坐时也会瞧着貌美姑娘流连忘返,那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