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瑜说到做到,当天晚上真就在院中隔了道一人高的篱笆出来,一头连着院墙,一头接到了大门前,将院门一分为二,从今往后便就各不相干,各走各的道。
围篱笆的时候厢房里静静的仿佛从没有人,天渐渐暗了下去,里头甚至连灯都没有掌。
谢琬琰就沿着窗边歪坐,哪还有一点白日里的端庄娴雅,手里拎着许是佩儿从厨房顺回来的一壶酒,看起来像是在对月小酌,可她的视线却定定落在了那道刚刚围起来的篱笆上。
一壶酒喝下一半,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仰起头,将眼眶中的眼泪逼了回去。
谢谢。她在心底不知是对谁说。
佩儿偷偷在她身后瞧着,眼底充满了焦急,少爷放着谢姑娘这般貌美与贤良淑德并存的人不要,却偏偏要那个……少爷的眼睛是被猪油给蒙上了吗?
程静翕心情相当不错的趴在窗沿上看着他,眼睛还有些隐隐可见的红肿,但她咧着嘴笑得好比一个没心没肺的大傻子,就像白日里哭闹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叶怀瑜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的杰作,回头问程静翕,“殿下且瞧瞧,觉得还行吗?”
程静翕点了点头,勉勉强强的说:“就那样吧。”
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叶怀瑜心里其实是有一些高兴的,觉得她这样总比没什么情绪的说些无关紧要却会气得他牙根痒痒的话要好很多。
“那我就放心了。”
程静翕眼中带笑,忽然想起什么,对叶怀瑜道:“就是不知母亲知道了这件事该如何想,会不会一气之下让人过来再给连根拔了。”
“无妨,拔了我再围一次便是。”
程静翕就轻轻的哈哈笑了几声,抚掌叹道:“夫君可真是个奇特之人。”
天色暗的叫人看不清楚周遭事物,即使碧儿勤快地挂了好些灯笼也仍然没什么光亮,叶怀瑜听见她这般爽朗的笑声,忍不住往窗前再凑近了些,借着屋内的烛火将她瞧了个大致,顺嘴回道:“为夫有何奇特之处?”
程静翕的笑意自嘴角边渐渐蔓延到眼底,最后演变成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坦然答道:“口味吧!”
叶怀瑜闻言就离得她更近了些,“可能合了殿下的?”
程静翕差点被面前这副不知羞的模样给晃花了眼,笑嘻嘻地抬手制止住那越来越近的俊脸,连声答着:“合,太合了!”
“那……”
程静翕敛起笑容,明知故问,“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