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了些许精神。
“公主,您这是……”
程静翕没说话,径自往外走去。
自打被软禁在这里起,她一次都没有出去过。
叶怀瑜领兵出征之时,满朝文武都去送行,程静恒更是亲自去给他壮行,她却只在寝宫中热一壶酒,将一切思绪放在酒中,举杯向着南面敬了一杯。
叶怀瑜,我遥祝你凯旋。
那一晚,她酩酊大醉,之后睡了足足三日三夜。
而今她终于走出寝宫门,再一次向着程静恒的书房而去。
她在书房门口跪了下来。
程静恒闭门不见,高公公在程静翕面前苦口劝说,毫无用处。
姐弟俩俱都是这般倔强性格,也不知这般是不是不好。
“殿下,皇上今日不见客啊,您这么跪着也不是回事,不如暂且先回去,等何时皇上允许见客了,老奴再着人去知会您一声,您看行不行?”
程静翕不为所动,似乎程静恒不见她,她就永远跪在这里不起来。
高公公眼中的心疼不是装出来的。
可他却也不敢去程静恒面前去劝说什么,虽然程静恒信任他,却并不代表他可以以此为所欲为,什么都能管了。
日头升到头顶时,程静翕觉得自己像是要晕厥过去。
程静恒的奏章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里面写的什么内容。
索性便放下去,喝了一口凉热适中的茶,缓声道:“皇姐可还跪着?”
高公公忙斟酌道:“是呢,公主犟的很,老奴如何劝说,公主就是不回去啊!”
程静恒默默看了一会虚空,而后拿过棋盘,“高公公,陪朕下盘棋罢!”
高公公眉目微动,心中不免为公主殿下担忧起来。
皇上并非喜欢下棋,如果不是在必要的时候,他是绝不会碰棋盘的。
他下棋,表示他在生气。
程静恒夜宿书房,程静翕一夜未睡,就那么一直跪着。
第二日照旧。
第三日依然。
第三日日中,程静翕终于支撑不住,不由自主地晕倒了过去。
她嘴唇已然干裂,面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都瘦了一圈。
那日精心化好的妆也已经花掉,身上的衣服仿佛被阳光晒褪了色,看起来一点光泽都没有。
程静恒命人将她抬进了寝宫当中,叫来所有御医,并亲自陪在左右。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