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琴瑟都被叔叔扔在了这里……“(注2)
芙妤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乾荒抱着坐在了扶桑树上,他抱着她看着旸谷里深不见底的海水,一边轻轻诉说着他儿时的故事:
“我从小便被父亲送到了叔叔家寄养。叔叔待我很好,他是个精通乐理的人,我从小便跟着他学琴鼓瑟,后来还曾经为了给我祖父治病,模仿过各种鸟类的叫声……
我和叔叔亲如父子,只有那一次,因为我不愿意娶黎部落的滕禄,他带我来,将我的琴瑟摔进旸谷,然后说了一席话。他那天的话,我一直牢牢记在脑中,片刻不敢忘记。
妤,你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乾荒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犹如一只猎鹰,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猎物,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被这样盯住的芙妤只觉得心跳如鼓,整个人都紧张僵直了起来,她有预感,乾荒的下一句话将会打破她这些日子的平安喜乐。
可是,看着比自己更紧张的乾荒,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她咬破了自己下唇的一刻,终于鼓足了勇气面对那未知:“乾荒,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