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天空骤然变色,沙暴如怒吼的巨浪般滚滚袭来,浓密的沙尘顿时占据了前方的视野,他们已经不能再继续前行了。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这场沙暴比预想的还要强烈得多。虽然迁徙队伍尾部的天空仍然蔚蓝,但前方却已天昏地暗,天地仿佛被这场可怖的沙暴分割成了两半。沙暴的规模之所以会如此浩大,多半是由于从西海岸袭来的风暴,在经过西部沙漠时,又顺风卷来了大量的流沙所造成的。
猛烈的沙暴正铺天盖地朝东海岸方向横扫而去,而东部却无山无林,沙暴只要穿过索砻城,就能顺利冲出东海岸了,几乎畅通无阻。更可怕的是,它并不像普通的龙卷风那样一扫而过,而是如洪流般卷着浓密的沙尘,持续不断地向前喷涌流淌,势不可挡。
如此猛烈的风力,至少也要持续三天三夜以上,否则绝不会罢休。但如此一来,索砻城恐怕将会埋入沙土。要知道,西大陆百分之八十的萨瓦敕人,都居住在索砻城及其周边,这就意味着,若是没来得及逃脱的话,他们将有可能会被活埋在厚重的沙土下。不仅如此,还会失去大部分的牲畜和粮食,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恐怕还要遭受饥饿与疾病的折磨。萨瓦敕人并不像流光人那样,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会因为某种得不到治疗的疾病而丧失性命。
西尔文祭司正打算让族人退出沙暴的边缘地带,等沙暴经过之后再接着前行,但就在这时,他发现身旁的孩子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东方——那是沙暴滚袭的方向,也是索砻城所在的方位。
“他们看不见他,但他却能支配所有的一切。”孩子泰然地说道,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和怜悯之色,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萨瓦敕人为了维持自己的文化和生存方式,而一意孤行,对自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并未意识到自己只是仰赖自然之馈赠而生存的创造物,而非创造者……”祭司自然能够领会孩子话语中的深意,于是便问道,“虽然我们只是暂时在此落脚,但同样也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你希望他能脱离困境、维持平衡,是吗?”
孩子回头望向祭司:“你知道的,他总是喜欢用丰富的物种和绚丽的色彩来装扮自己,但这里就像是被剥掉了一层皮。”
“我的太阳,你的意愿就是我们的生存法则,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流光人当然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感,他们只是本能地遵循生存法则,并根据实况做出相应的调整。孩子自然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