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不过来,竟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越欲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回到方阵队伍前还不忘提醒道:“记得给我送水啊!”
时一仍旧保持着仰头看他的姿势,继续点头。
廖韵之笑她,对林越她永远只会一个“好”字。
时一无力地解释:“也没有,也有拒绝的时候……”
廖韵之追问她:“比如?”
时一却怎么也答不上来了。
比如……他一步步向她走进,想对她好的时候,她反倒退缩了。
时一愣愣地问她们:“你们有没有觉得,当你喜欢的人朝你跑来时,搅动着气流卷着风,是世间万物一齐推波助澜地将他带到你面前。”
尤翘楚木讷的盯着她,眼里满是无从体会的不解。
廖韵之沉寂了一会后说:“有,他是风的来向,扑面而来,直击感官,震慑着一切。”
这次换她们不再说话。
廖韵之和叶承彦分手,没人再提及这个名字,也不再探究背后的原因,时一和尤翘楚都一致默契的将他们的故事丢在时间的另一头。
叶承彦是廖韵之唯一的无从释怀,唯一的不得忘怀。
“干嘛呀,又不是第一次喜欢他了。”廖韵之看着她们半张着嘴又咽下,不敢动弹,安抚道。
分手后她看得很开了,比当初爱而不得的自己更善于自我调节,她是念念不忘,她承认,她无时无刻不在反思假设种种境遇,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能承受住最坏的结果,她一边期待着什么,一边逃避着什么,就好像即使她认定了他们不会一直在一起,却还是想尝试各种与他相处的方式、身份与可能性。
她努力过,挣扎过,也得到过。
她不明白明明是她说的分手,却怎么像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就像明明是他提的在一起,却是一场她的自我满足式恋爱。
她永远对他宽容,却自我束缚。
廖韵之心里黯然神伤道:是啊,又不是第一次栽在他的手里,摔了跟头。
尤翘楚总说,喜欢可以变成不喜欢,不喜欢也能成为喜欢。
世界瞬息万变,都会过去的,万分无力。
她求求时间快点走,可怎么到她这儿,就这么过不去了呢?
廖韵之一直想不明白。
那天放学,林越一如往常在停车场等她,时一弯着腰解锁,林越推车到她旁边,心情愉悦。
时一解好锁转身看他,林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