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撞个粉碎的声音。
但是柳谬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镇住,忙不迭道:“还有……弟子先前隐瞒实情,早已见过柳窸缪;她还说,已将真理之书情报出卖给墨家。”
柳寒气头更甚,不过却强忍下来:“既然你现在将这些情报脱出,说明有心悔过,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不能,不当这个少主也罢,从此你想去跟谁厮混,都落不下我们柳家这么大的罪名!”
“弟子定不负长老所望,这就率人去将那恶女之物取回!”
柳谬刚一跃上空,却忽觉背上贴上了一块温软之物,揭下一看,才发觉是一块寒草琼脂,有镇痛化瘀之效。
视线向下巡视,却只见柳寒此刻负手而立的背影,不禁眼眶有些湿润。
他一咬牙,将这块琼脂抛飞了回去,不再回首。
带少女回来之时,迎接他的却并非门卫,而是两名腰缠戒鞭,身挂铁锁的行刑人。
他将手中之物皆数交给身旁的子弟,而后随着两人进了地牢,接受家罚。
……
在火炬的微光照射下,随着黑蛇的舞动,阴寒的墙壁上一次次飞溅上炽热的鲜血,寂寥的黑暗中不时传出幽冥之魂的闷哼。
柳谬双臂被锁链吊在空中,默默承受着训官的笞打,心中却宁静无波,坦诚地接受着这一切痛苦。
疲惫感如潮水般缓慢浸没身体,支撑着少年的力量由下肢逐渐转移到了双臂;就连皮肉翻卷与烧灼般的痛楚都犹如被隔绝了一般。
下一次的鞭打并未到来,恍惚之中,两名行刑者似乎与什么人交谈了一番,随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脚步声由远及近,但柳谬模糊的视线却始终无法捕捉到那道身影。
“知情不报之事,你我皆有过,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来者正是柳家长子,柳冀。
“嘿嘿。”柳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傻笑。
“父亲这些天来不在,哥你日理万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受罚呢?我的罪名比你重,再多一分,少一分又如何?况且,既然是咱们两人都有的罪名,加你一个,也并不会减轻啊……”
闻言,柳冀的嘴唇蠕动了一番,语气中带着些愤懑:“我是你兄长!既然是我先知情不报,对你的责罚自然要轻上一分!”
“哼哼……这种事情,咱家老爷子能猜不到吗?”柳谬又笑了笑,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柳冀才终于把先前与两名训官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