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凉自从那天差点走火入魔之后,一直在镇西将军府里呆着,试图稳定躁郁不安的内力,最近的她很不正常,总是无缘无故地想砸东西,微生凉在将军府里转来转去,几个老仆都很不解,平时总是在压马路的“城管将军”最近怎么呆在府里哪里也不去了?如果之前说将军哪天性子变了,能好好在府邸里呆着,他们是绝对不信的。
“这个是官窑的花瓶,三百两,不可砸,不可砸,这个是长欢送的玉如意,五百两,不可毁,不可毁,这个是前年的贡品,文玩核桃,捏不碎,捏不碎。”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微生凉不由地叹了口气,脾气和心情简直是糟透了,一时气急,一拳头砸在柱子上,细细微微,窸窸窣窣的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砰地一声,一个漂亮的裂纹从中间散开,最后变成一个有两个大脸盘子那么大的大坑,一块红瓦从屋檐上坠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微生凉的脚边。
李大娘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小兔崽子,你就算是气急了,别拿东西出气。”
微生凉嘴角抽了抽,揉了揉有点疼的拳头,回了一声“大娘,知道了。”
独孤信坐在隔着将军府两条街的一个府邸的亭子的屋檐上,看着焦虑的微生凉在府邸里面到处晃,甚至还一圈砸在了柱子上,这个傻姑娘,难道不会用其他的方式发泄么?算了,自己的傻姑娘还是要自己好好看着护着才行,所有她的烦恼,他都会替她解决掉。
兰娘一如既往地在她的青楼招徕客人,卖弄她的风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个心啊,今天跳的厉害极了,她拿着帕子,捂着胸口,去房间喝口水。她端起杯子,兰花指翘着,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艳红的嘴唇抿了抿,喝了口茶水,手指莫名抖了抖,杯子跌落在地上,溅湿了紫色的裙子。兰娘不高兴地拿着帕子擦裙摆,说时迟,来时慢,一嗖箭穿过白色的窗纱,直勾勾地射了进来,一箭射在了墙上,兰娘听到声音,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嗓子顿时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连简单的救命都喊不出来。
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开窗子,破窗而入,黑漆漆的匕首闪着森冷的光芒,匕首快且准地刺入了兰娘的胸口,兰娘两眼瞪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染着牡丹花液的指甲用力地抓过黑衣人的手面,黑衣人一时没有提防,被抓出三道血痕,愤怒地又是一刀插入了心脏,兰娘不甘心地吐了口鲜血,咽了气。黑衣人吐了口唾沫在她的脸上,真搞不懂主子怎么派他来杀这种人,长得丑,死了还要睁着眼。黑衣人足尖一点,几个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