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只能通过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来解心中的烦闷。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冷不冷?饿不饿?有地方住吗?不会是和那些乞丐一样睡在天桥下面吧?
想到这里,程荣军皱着眉头叹息地摇了摇头,远处刮来了一阵冷风,夹杂着稀稀拉拉的雨滴打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他不禁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来御寒。
这时,一件厚厚的军大衣从后面披在了他的身上,温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早点睡吧。”
程荣军转过身,刚好对着妻子清澈美丽的双眸,微微点了点头。
夫妻之间没有说一句话,但都能走进彼此的内心世界,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有些话题聊多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悲,至少在没有想到合理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前是这样的。
“滴——滴——”
程荣军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妻子问了一句谁呀,他打了嘘的手势,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谁,说不定是明岩那孩子打来的。
“喂,你好,请问是程教练吗?”
“你好,我是程荣军。”
“哈哈,是我,我是阿三,老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阿三?”程荣军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有叫这么个“印度”外号的同学。
“就幼儿园时和你坐一起的,你忘了?这才多少年啊,你就忘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程荣军算了笔账,他现在四十岁,从幼儿园到现在起码得有个三十多年吧,鬼才记得那时候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呢,又不是一个村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拐了个弯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同学叙旧吧?于是他装作认出了这位“印度”同学,哈哈一笑:“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样?这么些年混得还好吧?”
“别提了,一言难尽啊。”那边的声音突然语气一转:“我说老同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是没有认出我呢?”
“哪里,哪里,我当然记得你,咱们当年可是一起玩泥巴的老铁,我只是有点奇怪,居然会在大半夜里接到你的电话。”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心里装着事儿,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呵呵,我不会打扰到你和嫂子吧?”
妻子听着他们的对话只是朋友之间的寻常叙旧,便识趣的先回屋睡觉了。
程荣军望着妻子远去的倩影,然后对着电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