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因为伤口再次撕裂,渗了很多血,嘴唇都变得开始发白。“这件事情无论真假,他毕竟是父辈之间发生的事情。本王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听我说,首先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尚未确定。其次本王的生身父亲并不是先帝,所以你没必要非要离开。”
琴如瑟原本就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仇恨不牵连无辜她自然是看的是通透的。只是关于自己身世这件事情,不是她忽然之间听说的,而是从很久之前,便已然生了疑心。
说到底,她并没有特别的恨公孙锦。她只是在用他来帮助自己逃避罢了。即便公孙锦与当年杀害自己的父王母后的人没有直接关系。可他到底是司徒家的人。父王母后尸骨未寒,大仇未报,而自己却和仇人的子孙后代共结连理。
她怎能不恨,她恨不得把自己抽筋剥皮。
“王上,这样没意思的。你放我走吧!”琴如瑟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七八日未进米粮,琴如瑟原本就瘦削的身子,此刻看起来与白骨无二。
“你累了,来人,伺候王妃就寝。”
公孙锦知道这个时候,谁都劝不了谁。继续交流下去,只会让两个人更加厌恶彼此罢了。
琴如瑟没有反驳,她也真是累了。躺下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公孙锦一连几日,夜夜都会坐在琴如瑟的床边看着她被噩梦困扰,而自己去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白日里,他怎么也不愿意见琴如瑟。毕竟他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去留下她。
也不知过了几日,瑶儿突然闯进了正在书房批阅公文的公孙锦。
“王妃又怎么了?”瑶儿一直跟在琴如瑟身边,不曾离开,突然出现在这里公孙锦难免紧张。
“王妃没事,才用了午膳已经歇下了。只是王妃娘娘让奴婢给你带句话!”
“说。”
“娘娘说,王上整日囚着她到底是没多少意思的。如果她想回家,有的是法子。只是觉得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那纸婚约到底还是个束缚。既然王上不愿意放了她,那就请王上帮她完成几件事。”
“何事?”
“娘娘不曾说,只晓得请王上今夜子时在后山凉亭等她。”
傍晚时分,一场大雨晚来风急。晚上的后山,空气中都是泥土草籽腥甜的芬芳。
公孙锦到凉亭的时候,琴如瑟已经坐在那里了。
桌上摆着一盘玲珑棋局,琴如瑟养了几日圆润了些,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神采。
“来了?坐。”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