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秉良到了下学的时间,受了一天的奉迎,更堵了一天的火气。
夏秉良远远便见着安容华站在书院外,手上端着一份珍珠圆子。夏秉良二话不说踏着火急火燎的步子向安容华冲了过去。
“七宝楼的珍珠丸子,小良儿要吃吗?”安容华抢占先机。
“不吃,今日之事,我与你没完!”夏秉良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安容华眼里得意,经此一事还不让夏秉良明白自己并非无能可欺之辈。
回府的路上,夏秉良耿耿于怀一事,若是安容华有意作弄自己,会否已将此事颠倒黑白让自己父王知晓。
“我问你,你今日一整天都在干嘛?”
“我干了可多事,几乎将这城都走遍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差点都走丢了,还得小良儿来寻我呢!”安容华夸张地讲。
“丢了最好,我才不会找你。”
“我也知道小良儿不会来找我,因此绞尽脑汁也要找到你啊!”安容华道出一副忠诚态度。
“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小良儿”地叫我,我不喜欢听!”夏秉良任性起来,自己的担心不了了之。
“可是我早已如此叫惯了。”
安容华中途不知注意到了什么就不管夏秉良独自离开了。
夏秉良提心吊胆地回到王府,岂料才进门,就被夏怀瑾的人请到了不忆居,秦珂一脸深沉地陪伴在侧。
“父王,秦母妃。”
“听闻你今日在书院大费周章宴请同窗,荒废课堂,不敬师尊,可是确有其事?”夏怀瑾开门见山。
“可以说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都是谷女陷害的孩儿,孩儿只是那么一说,她竟大肆操办起来,她根本是故意的!”
“王爷,妾身相信此事并非良儿所愿。”秦珂说道。
“如此说来,的确是你吩咐在先,她遵从在后?”夏怀瑾的脾气且算冷静。
“这样说也没错,但是她……”夏秉良实话实说。
“不必多言,本王原以为你尽管偶尔会任性,本质仍是乖巧懂事,尊重师长,明是非知对错,知何为可为,何不可为。可你竟然学得那吃喝玩乐,收买人心的一套,将教导育人的书院弄得乌烟瘴气,你真的太令本王失望了。”
夏怀瑾言语里并非失望透顶,但他一直以来的冷漠早已在夏秉良心中积蓄下沉重的痛楚。夏秉良以为,若非事关谷女,他根本不会管自己一丁点。
“孩儿让父王失望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