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途中,安容华魂不守舍的,短短的相聚,竟只说了一句奴婢话而已。
“父王,下次你教我骑射吧,皇兄说他当年就是受教于你。”夏秉良兴致不减。
“好。”
“皇兄还说下次行猎带我一道去。”
夏秉良注意到安容华格外安静,她可向来不是寡言之人。他想夏怀瑾示意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
“今日有人特别安静啊?”夏秉良故意说道。
安容华懵懵地回过神来,转来转去看眼前这父子二人。
“何事?”
“本王以为你谷女是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竟也会怕皇上。”夏怀瑾说道。
“我怕他,呵。”安容华一声冷笑,她才是严厉的那位母亲。
“皇兄可好了,你根本不需要害怕的。”夏秉良却幸灾乐祸地笑。
“我根本不怕他好吗?你二人不知休要胡说。”安容华转头傲娇起来。
嘲笑安容华不成,夏秉良又想起了另一事,便趁机提起。
“父王,书院三日后举办诗灯大会,不知父王有没有空陪我一同参加。”
“诗灯大会,我有空啊,我可以陪你参加。”安容华毛遂自荐道。
“你,你还会做诗吗?”夏秉良怀疑。
“小良儿你别把我当做一般的宫女看待啊,我可是太后娘娘……”安容华言语一顿,瞥一眼夏怀瑾无动于衷,“最信任,最得力的宫女。”
“你倒是可以与向古一起为我搬制灯的材料。”夏秉良故作嫌弃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安容华转而问夏怀瑾,“王爷可去?”
“本王那日正好有空,自然会陪良儿。”夏怀瑾回道。
“太好了!”
“王爷如今可是闲散自由人,还有哪日不得空?”安容华一语戳穿。
马车停下,安容华已不需要人伺候下马,一跳跃便稳稳落地。
“谷女怕不是个野丫头吧。”夏秉良评价道。
回了府中,安容华的心思便只有一件事了,公布天下的选后大典绝不可能因为太后不在宫中而拖延,可如今的她又不可能回宫主持大局,但她必须也要有所指示。
安容华向夏秉良借用了书房,神神秘秘地亲笔两封书信,其一署名给夏怀瑾,另一封给秋姑。夏秉良却以为安容华是为了诗灯大会不丢脸现眼苦练做诗。
次日近午时,安容华稀松平常地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