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猫啊的伤人,叫臣妾以后如何敢出门啊。”端嫔这么“直言不讳”,确也是她所言,害怕的紧。
宜嫔与蕙嫔同气连枝,少不得多说几句,道:“娘娘,患了狂犬症,便是给人判了死刑,这就等于出了人命,就算不给乌雅氏一个交代,也得给四阿哥一个交代哪。”
宜嫔一提四阿哥,佟佳氏眼角毛细血管抽了三抽。
这两人,今日有备而来,给她施加压力一磅接一磅,现在搬出四阿哥,意思是她今日不早早的给出个决策,到时候都没法儿给胤禛一个交代。
她长叹口气,道:“待会子去了太后那里,不得提起这事,免得大早上的给她添堵。已经拖了半月有余,是不好再拖下去,若都有心过问,晚省的时候奏明太后吧。”
安嫔神色自若,甚至还有点想笑——蕙嫔啊蕙嫔,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算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也是太监去送死,她无非就是监管不力,也值当的这么大费周章。
蕙嫔迎上了她轻蔑的眼神儿,回她一个‘和老娘斗法,’你还差火候的眼神儿。
“娘娘,”回去的路上,春晓悄声的道:“正如娘娘所料,贵妃又想把这事儿踢给太后。”
“为什么立佟佳氏掌管后宫,还不是她听话?”蕙嫔抖抖衣襟儿,道:“牵涉皇子的生母还有安嫔的处置,她就不敢定夺了。”
今日的时间似乎过得快些,距晚省的时候还差约摸着半个时辰,“去吧。”蕙嫔吩咐道。
“是。”春晓得了令,吩咐了办事太监,速速往慎刑司那边去。
博尔济吉特氏精神不济,她心下知道佟佳氏又把处理人这样的事儿推给她,自个儿拣选的人,哭着也得帮,不立她的威,自个儿也累不是。
好在这事儿不算复杂,以往先例,后妃或是皇子患染疾,移入废弃宫苑隔离,说白了也就是找个破落冷宫关起来等死,不能脏了好生住着的宫苑。就连当年太皇太后染上天花,也要免不得夜里悄悄转去南苑避疾,这个毋庸再论。既是太监一人的错,就杀了太监,罚安嫔几个月俸禄也便了了。
“乌雅氏,就送到西苑去吧。”博尔济吉特氏道。
“太后,”荣嫔道:“西苑久未住人,院里那草都长得齐人高,乌雅氏去了会害怕的。”
“吆,”宜嫔道:“荣姐姐好生怜悯,你倒是惦记她害怕,你就不怕她死的时候,吓着三阿哥?”
荣嫔嘴唇微微发抖,却还是鼓了鼓气儿,道:“臣妾教胤祉常怀仁孝之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