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回了次间,想着刚刚康熙昏昏欲睡的样子,不太像一般的困倦,倒像是精神不济,瞧着着实萎靡。
“把梁九功叫进来。”景瑜道。
月瑶应着,出去把梁九功叫进来,膝地行了跪礼。
“请问梁总管,皇上这几日是不是有点嗜睡?”景瑜问道。
“回小主,可不是呢!前几日过午时候,竟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皇上操劳三藩事物一度疲劳,却也从未有这般情状,奴婢着急,想上前去问,却被卫贵人给挡住了!”梁九功委屈兮兮的道。
“卫贵人?”景瑜不解,道:“她去了乾清宫?”
“小主与卫贵人亲如姐妹,原来您也不知道,说是那日珍贵人身子不适,托卫贵人前去给皇上奉上果茶的。”梁九功道:“珍贵人亲手采了晨露做的果茶,很合皇上胃口,安嫔娘娘才吩咐珍贵人隔三差五的送去。”
榛儿已经视自己和琳琅为对头,见了面都不打招呼,怎会将面圣这样的好机会托付给琳琅?
“有没有找太医去看看?”景瑜又问。
梁九功摇摇手,眼神狡秘,似有所指,道:“佳人在侧,红袖添香,谁敢多事!”
是了,景瑜对上号,听说那日宜嫔气冲冲的从乾清宫回去,是因皇上午后临幸了个宫女。
原来不是宫女,是琳琅。
想必贵妃提起给琳琅还有万琉哈氏晋封,也与琳琅再度承沐圣恩不无关系吧。
只是那日过后不只一面见过,却也未曾听她说起。
“好,下去吧,辛苦梁总管。”她道:“皇上既已睡下了,你就先到对面偏房休息会子,等到二更守夜不迟。”说着,吩咐铃兰带梁九功去了偏房。
梁九功甩了袖子跪安,留下两个徒弟先行守着。
这日清晨,康熙起的很早,景瑜听着动静,自不能继续安寝,起床侍奉穿衣。
指尖轻触,扣好了锁骨处最后一颗,康熙收起微扬的脖颈,转回身去,轻扬手臂,由着她为他系上缀青金石东珠朝带,道:“明日是胤禛生辰,贵妃和安嫔早先便准备在翊坤宫备宴,你可要去?”
“回皇上,奴婢是胤禛的生母,自是要去的。”她道。
“嗯。”康熙道。
康熙这么问的缘由,许是因身主先前每次去,都少不得被冷嘲热讽,且传的人尽皆知。
连宫女私下也嘲笑她,送的东西寒酸,丢了四皇子的脸。
“奴婢为胤禛准备了一幅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