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邢琨如常来回报这月呈上去的绿头牌,将记档拿来呈给蕙嫔看。
蕙嫔瞅见新做了槿贵人的绿头牌,立马甩了脸子给邢琨看,道:“一个马场的宫俾,从未承宠就讨封贵人,于礼制规矩皆不相合,这么早就做上绿头牌是想让皇上为难吗?”
邢琨自然秒懂蕙嫔娘娘的意思,尬笑着道:“是奴婢糊涂了,只想着她先前是娘娘您宫里出来的,这才不敢怠慢加紧做了牌子,如此先撤下来也无妨。”
蕙嫔转而微笑,道:“算你有心。”跟着就赏了邢琨。
邢琨收下银子,千恩万谢的出了永和宫。
“把那小贱蹄子找来侍候着。”蕙嫔一声吩咐,宫女就去唤了木槿来。
蕙嫔坐在镜子前面,晌午洗了头,丫鬟正将茶油抹在掌心对着搓,匀开了抹在垂地的长发上,又用了宽齿的梳子慢慢捋顺,才又使了篦子来一缕缕的梳开。
“嘶——”蕙嫔捂着头,脸色瞬间铁青,甩手推开那丫头,气哼哼的道:“笨手笨脚的!”而后瞅瞅侍奉在后面的木槿。
木槿赶忙捡起掉落在地的篦子,道:“奴婢为娘娘梳头吧。”
蕙嫔这才平心消气,转回身来对着镜子,由着她为自己梳头。
“自从春晓走后,我这宫里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手笨,没一个用的上心的。”蕙嫔道:“你倒也算个手巧的,可惜啊,本宫是没那福分叫你侍奉。”
木槿在心里暗暗掴了她几个狠狠的巴掌,但自是不敢表现出来厌恶之情,只得道:“能侍奉娘娘是奴婢的福分,娘娘若不嫌弃,奴婢就时常来伺候着。”
“那就再好不过了!”蕙嫔的气儿其实也消得差不多了,现在其实也只是闲来无事调弄她的恶趣味心理在作祟罢了。她是协理六宫的那一位,想调什么样可心的丫头找不到?只想起木槿瞒着她勾搭皇上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宫倒是忘了问你。”她道:“那马怎么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的皇上骑得时候发疯,你又恰到好处去帮忙?真的不是你提前在那马上做了手脚?”
木槿紧紧攥着篦子,当即跪下惶恐的疾呼:“娘娘!这可不敢乱说!那日马怎么会忽然那样奴婢也是不知道的!纯粹是巧合而已!”即便她做了手脚,自也是要咬死不敢承认的,能成功上位的人若这点子心眼儿也没有,还怎么混到现在安然无事?
蕙嫔瞧她那紧张的样子,知道她也不见得说的是真话,不过就算是装的,也算卖力,再问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