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断,道:“皇上既已开始怀疑,咱们主动出击,不是把宜嫔的锅往自己身上背?”又道:“宜嫔这个人没得几分心机,若不仗着几分出众的姿色,还有她家那精明的老爷子再三帮衬指引,早下去陪安嫔了。所以对付德嫔还用得着咱们费脑子么?看宜嫔对她那副嫉妒发狂的样子。”
故而蕙嫔也打算平静阵子,不过忽然想起木槿,问道:“她的好姐姐如今被太后责罚,也没说有心去瞧瞧?”
“那不是诚心找死么?这个人有心没心暂且不说,上回瞒着娘娘您勾搭皇上就被整得不轻,还敢瞒着您有什么二心?早真真儿的成了咱们的人,娘娘您就放心使唤便是。”太监小柳子尖酸的道。
“你把她叫来我问问。”蕙嫔端坐了,道。
倒是这些天总顾着德嫔那边儿,把这小蹄子给忘了。
木槿一听蕙嫔叫,颠颠儿的赶来,全然没了当初被蕙嫔刚带进宫那会儿的神采飞扬,倒是多了许多戒备,磨折了不少锐气。
蕙嫔正坐在妆台前面,低头扫了一眼,也没立即叫磕头问安的她起来,手扶着鬓角,缓缓的将头上的朱钗拆下一支来,放进镜子边儿的妆盒里。
这次木槿十分机灵,即时上前帮她拆头发,道:“娘娘,奴婢来帮您,小心着点儿。”
这真是人在人下不得不低头,原本以为能回来一展抱负,混的不可能比景瑜和榛儿差,谁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现在终究是尝到了点滋味。
也只有这会子才设身处地明白,原先只见着她们像是轻轻松松就获得皇上的眷顾,现在看来,一切根本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蕙嫔看木槿自是一看一个准儿。
先前看好这丫头,起初是喜欢得紧,因这丫头眉眼性子实在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自个儿。
但慢慢看来,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货色罢了。
不过现在终究也是尝到了点滋味儿。
看在几次命不该绝,还是有几分福报,那便就留下她在身边,万一也是用得上呢。
但眼下,可还得敲打敲打才行。一个是她一个是琳琅,整天那这个姐姐妹妹之情,添乱又添堵,这可着实让人最头疼忌讳,往后有些事儿也是难办。
毕竟德嫔膝下有四皇子呢。
想到这儿,她揉揉额头——操心的事儿太多,哪个都不能掉以轻心。
还好近日常有好消息来报,太子不争气,三皇子性子如同荣嫔一样内向柔顺,瘦瘦弱弱的,俗话说三岁看老,大清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