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宫有喜庆事儿,本该是门庭熙攘热热闹闹的,也比往常更晚落入沉寂。
而永寿宫今日的生辰宴,却只有宜嫔和妹妹郭贵人赏脸来送贺礼。
其余各宫为了避免招惹麻烦不想走动。
但毕竟她永寿宫是个嫔位,也不能草草对付,怎么也得借口推脱一下,比如身子不适什么的。
既然如此,全部商量好了似的,不然装身子不适,不然借口有事,也不出门,早早回去自个儿宫里呆着听消息。
卫氏月份大了,本就鲜少出门,平日倒是隔三差五到主殿来套套近乎,如今景瑜生辰到了,却是发热倒下了,说是烧的迷迷糊糊正睡着。
景瑜去看的时候也不曾见醒,睡的这个样子,自然无法到场。
连贺词也不能差人送来都是情理之中。
蕙嫔摆弄着那些珍藏的精美护甲,这先前的时候听说永寿宫生辰宴没一个人去,心满意顺,心想这协理六宫的名头可不是白瞎的。
先前放出话去,如今这宫里就没几个敢去贴乎的。
不过万事都有意外,正自得不已呢,却得知宜嫔她们去了,气的当即对着宫人破口开了骂:“总有那么些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瞎了狗眼,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直到现在还未消气,道:“瞧着受了皇上几分恩宠就开始忘乎所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宫人大气儿不敢出,伏地胆颤听着,也不敢应和,毕竟蕙嫔说话不会从这儿传出去,而她们妄议宫妃主子,可是会被定重罪的。
还是新补上来的贴身大宫女青竹上前劝慰,道:“无论宜嫔娘娘去没去,德嫔这是生辰宴办的清冷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主子娘娘们眼里面只有娘娘您也是既定的事实,您何必为着这一个两个不开眼的生气。”
这么一说,蕙嫔还真的很受用,道:“你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最令本宫满意的么?”
青竹摇摇头,继续为她按揉肩膀,侧耳听着。
“她先前之所以敢坏本宫的事,还不是因为有皇上的宠爱,如今就连皇上也装作不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未曾赏赐,更不用说亲自去了。”她嗤之以鼻,道:“没有皇上的恩宠,她什么也不是。”
永寿宫大殿里,景瑜和郭络罗氏姐妹小酌了两杯桂花酒。
这酒的确是好酒,只是没有称心的佐酒菜,宜嫔没过多会子也失了兴致,便就打算再说几句话告退。
一众太监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