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戳了戳那些花里胡哨的寿衣,让汤登旭整点干货出来,这吊寿衣,花里胡哨的谁闲着没事买来穿。
汤登旭打个哈哈应了一声,但脸上的表情自从我进来后,就不怎么好。
我凑到汤登旭旁边嘿嘿一笑,汤哥兄弟跟你打听个事。汤登旭皮笑肉不笑的说啥事,我把手机里刻纹的照片在汤登旭面前晃了晃,问他到底是啥意思。
汤登旭眼中阴晴不定,打着哈哈开始装疯卖傻起来,说这刻纹挺好看的,我见汤登旭还是不愿意说,就给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凑过来搂着汤登旭脖子,汤哥大家都是兄弟,别因为一件小事就闹的不自在,刻纹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扬哥说一下不就行了。
汤登旭苦着一张脸说真不知道,胖子呸了一口,别给我打马虎眼,黑狗都跟我说了,你跟他提过好几次这刻纹,姓汤的胖哥啥脾气你也知道,再不说,胖哥就把你这店里的寿衣都给撕了。
胖子那股混不吝的劲一上来,那是说的出做的到,汤登旭一脸的犹豫,我拍下汤登旭的肩膀,说哥们是好人,放心说,这事我绝对不说出去。
“胖子,扬哥,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就是把我这店给砸了,我也不知道啊。”汤登旭说。
我给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紧紧抓着汤登旭两个胳膊,我把汤登旭的衣服给掀了起来,问他到底说不说,再不说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把你胸毛都给拔了。
汤登旭咬着牙说不知道,我嘿了一声,拽着一根又黑又长的胸毛给扯了下来,汤登旭眼都红了,大喊着要跟我拼命,胖子唯恐天下不乱道,扬哥别跟这孙子扯别的,要我说一把火都给他烧了。
我跟胖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再加上我的辣手拔毛,汤登旭根本就扛不住,没多久就把话给套了出来。
这串刻纹具体的意思汤登旭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一个组织的代号,通常刻着这个代号的物件被送到人手上时,就会发生诡异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不然这代号也不会叫诡手党。
诡手党?
胖子切了一声,什么狗屁诡手党,我看你是黑手党看多了吧?
汤登旭挣脱开胖子,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胸毛,骂胖子懂个屁,诡手党牛逼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
胖子呵呵一声,表现的非常不屑,我想到魔瓷里面的那个鬼脸,恐怕就是这个诡手党的手笔,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不会是什么邪教组织吧?
我问汤登旭知不知道诡手党究竟是干什么的,汤登旭说不知道,也让我少打听,这得罪诡手党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见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就招呼胖子撤,继续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出了汤登旭的寿衣店,胖子说我还是太善良,要是他先一把火先把汤登旭的胸毛给烧了再说。
我白了一眼胖子,让他别这么暴躁,你要真这么做,汤登旭还不跟你拼命啊,胖子切了一声,显然是不怕汤登旭。
回了店里,胖子下了会儿小电影就走了,我趴在跪桌上,一手托着下巴满脑子都是诡手党,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想的正入神,一辆白色的保时捷911停在门口,随着高高在上的女人下车后,我心里一紧,完蛋,这女人怎么找上门了。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不过脸颊两侧有些浮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
我憋着笑问她怎么又来了,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捆钞票摔在桌子上,“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钱就是你的。”
我警惕的问女人啥问题,要是特别隐私的问题那可不行,除非加钱,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问了我一个非常蛋疼的问题,“你是不是叫张扬?”
我无语的说,我不叫张扬我叫啥?女人打开包将我给他捏的那个魔俑拿出来,问我是不是我捏的,我笑着说是,心里骂了句脑残,不是我给你捏的,还是你爹给你捏的?
“行,我知道了,说吧你要多少钱。”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答案后,我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是疯了,我没好气的说,我要一个亿,你给吗?
女人冷哼一声,鄙夷的说,“我给你,你敢要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臭女人就来找我乐子的,我懒得搭理她,就说我这小店没什么您能看上眼的,就去其他家吧。
女人也不走,手伸进包里,一口气掏出十几捆钞票,看着桌子上的钱,我的眼都直了,问女人到底几个意思,要是捏魔俑十几万我绝对给天王老子一样的逼格,要是故意找我乐子的就当我啥也没说。
女人面目表情的看我一眼,“你救我两次,这些都是你的报酬,咱们两不相欠,但是收了我的钱,如果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我心里一肚子的火,心说你是装什么装呢?我呵呵一笑,“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钱你还是收起来吧。”
“怎么?嫌钱少?”女人挑了下眉头说道。
我现在听见女人这句话就火大,有钱牛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发现有钱确实牛逼。
“这位小姐,你要是闹就是别的地闹,我这店小经不起你这折腾。”我见女人还打算搞事直接下了逐客令。
女人皱起眉头,再次问我是不是张扬?我觉得这女人昨天脑子一定是阿乐给打傻了,净做一些脑残才做的事。
“小姐,这样吧,我给你捏一盒脑白金你拿回去供家里,对你这病挺有效果的。”
女人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知道我是在变着法的骂她脑残,“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现在一肚子的火,强压着火,笑着说,“这年头脸多少钱一斤,十块钱一斤你收不?”
女人显然是没想到我竟然这么不要脸,毕竟稍微要点脸也不会说出这话来。
我懒得搭理女人,转身就往工作间去,毕竟脑残这病是会传染的。
“站住!”
我扭过头满脸不耐烦的说干什么?女人黑着脸,“我就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救的我。”
“我说大姐,我真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您要真是闲得慌要找乐子的话,出门左拐一百米,有个胖子书屋,里面有不少乐子,您就别再我这店里搞事了,算我求您了,行不?”
女人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我,又拿着魔俑比了比,小声嘀咕道,确实不像,这人就整个一猥琐的混子,跟那人比不了。
我听见女人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猥琐的混子?哥这英俊的帅摆在这里是吃干饭的?
女人把钱和魔俑重新装回包里,鄙夷的骂了句屌丝,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我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感情这搞半天就是为了知道是不是我救的她,是的话给钱封口,不是的话就是屌丝?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这女人是个脑残,犯不着跟脑残斗气。
一下午没什么生意,晚上九点多还没什么生意,我打了个哈欠,打算关门回家睡觉,刚走到门口,一个年轻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年轻人二十五六,一身保安的装扮,一进来就问我有关公像不?
我见来了生意就说有,要多大的,我现在就能捏。
年轻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给我比划了一下,要这么大的,我看了一下,心里有了数就说行。
我把家伙事从工作间搬出来,按照比例往泥盆里面掺稀纸和蜂蜜就开始和泥。
年轻人坐在小板凳上时不时的催我快点,我说这是细活,快了就不像了,年轻人这才没说什么,但脸上却是越来越紧张。
我看年轻人的表情不对劲,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年轻人看了我一眼紧张的问我,师傅这关公镇邪牛逼不?我说牛逼,肯定牛逼啊。
年轻人这才长出一口气,我好奇的问年轻人是不是碰见啥邪乎事了。年轻人点根烟,骂了一句狗日的经理,继续说,师傅你知道我这保安这活多少钱一个月不?
我问多少钱一个月?年轻人嘚瑟的说八千一个月。我听到八千一个月也是吓了一大跳,这啥保安八千一个月,看的不会是灵堂吧?
我问年轻人看的是那个地的场子,一个月这么多钱,年轻人咬着牙说,三七地下停车场,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八千一个月比我们队长还高,谁知道这特么都是坑,这地下停车场特娘的闹鬼!
听到是三七地下停车场我愣了一下,昨天我和胖子才去过,也没见闹鬼啊?于是问年轻人怎么个闹鬼法?
年轻人左右看了看,咽了口口水,小声的说,师傅你见过半夜有人提着人头乱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