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真冷啊。我的心跳得厉害,几乎是全身发抖地冲进风雪里。
坎蜜娜速度很快,几近追到我。她大声喊,“风雪太大你快穿上外套,乔!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你停一停!”声音响亮尖锐,足以刺破风雪。
这几句话来回重复,够用了。再说我也真跑不动了。正准备停下,我看到前方有幢房子的窗户里面,露出一张男人的脸。他的衣服隐没在窗帘褶皱里,脸却被积雪映衬得分明。
我辨不清是谁,只能先记住窗户的位置。
既然别人有意观赏,那就在这儿演吧。
我摔倒在雪地里,坎蜜娜几乎是没有间隙地扑倒在我身边。她力气很大,二话不说地把衣服裹在我身上,又一把搀我起来。
她又说了一些话来安慰我,哈气飘荡在冷凝的空气里,似是驱寒咒语。
我想,那男人应该能听到这些劝慰。
我爬起来,拽过裘皮外套的衣边,手指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僵硬。
“谢谢你坎蜜娜,我想回去休息了。”
“……你没事吧?”她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头,然后挤出一个笑容给她,“我只想回去喝点酒,好好睡一觉。”
她理解地拍拍我的后背,说道,“想开点,这故事该翻页了。好姑娘自然会有好姻缘。”
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姑娘志在四方,来这里这么久了,我打算去其他地方散散心。”
她一瞬间的表情很复杂,似有错愕和不安。随即,她点点头,“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
和她道过谢,我转身回家。
这一出的目的,是为了能顺理成章地找个熟悉行情的人带我去基辅。虽然我见过蜜儿,但不是在这里,不在东欧,而是在德国的港口,下船之后我们坐同一辆车。她应该是在基辅短暂停留之后被转送到德国的,所以基辅也许会有她停留的痕迹。
那么整件事情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
还有一点很关键的意义,之前爱琳说我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么借这次去基辅还能试探出那些暗处观察的僚鹰们,它们的意图。
第二天雪停,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像被封在玻璃钟罩里,只发光不发热。
我带了大额的面钞去杂货铺。
昨天的几瓶酒加起来应该有四十欧元了,我凑个整,递给坎蜜娜五十欧元。
“昨天的酒钱。”
坎蜜娜看了一眼,然后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