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我拿了当时事业上最有分量的一个奖。然后这些话就此被抛在脑后。
坐在火车上,听着窗外的城市声浪铺天盖地袭来,我的心情就像头把输光了需要靠这一把来翻盘的赌徒,那种即将再次踏进销金窟的兴奋和恐惧。
我忍不住抽出一支烟来点燃,烟灰在手指间簌簌落下,烟雾逐渐弥散在眼前。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基辅就像一口刚揭开盖的蒸锅,人气弥漫。
天黑下来,火车站的路灯亮起来,到站的提示声就在异国他乡一片迷离的白日黑夜交替中泠然响起,仿佛一声清脆的、命我全速前进的指令。
遵命。
我摁熄烟头,随人流缓缓走出车厢。
基辅,这个于繁荣经济的虚晃和地下经济的裹挟中屹立不倒的城市,我来了。
夜色里的故事,远比白天精彩。
我选好一家酒店,闹市中心一片取静的地方。
华丽,昂贵,提供所有付得起钱就能找到的乐子。
冬天里不需要频繁的换衣服,我只随身携带了一个背包,里面是贴身物品和两摞大额现金。
办完入住,我没有回房间,径直走向酒店里的夜总会。全世界的夜总会都一个样,充斥着彩色烟雾和震耳欲聋的销魂曲。
角落里有人在卷大麻,边上等待的女孩迫不及待,几次摇摇晃晃伸手欲抢,被一旁伺机的男子一把搂过腰。
我让人开一间包厢。等推销昂贵洋酒的侍应生进来,我数出一千面值的欧元拍在吧台上。
“小姐,请问你要什么酒?”是个十八九岁十分好看的男孩子,眼波如水,款款勾人。
“我只要一个果盘,剩下的钱归你。”
他挑挑眉,媚眼如丝地笑起来。
“需要我做什么?”
这些男孩都有自己出台的价码,配得上美貌和撩拨的技术。
“帮我找到酒店里提供特殊服务的女孩,刚入行的。”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同时随意地伸手拨弄了一下耳后的头发。
希望能借此展示出我手上硕大的钻石。当然是假钻石,好在房间昏暗,很好蒙混过关。
他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新鲜,表情不再流连,换了一种口吻,“你要?”
“去找吧,半小时后带到这里。记住,我只要刚入行里年纪最小的女孩。”
半小时后,两个身材高挑穿着妖冶的女孩站在我面前。一个是五官美艳的伊莲娜;一个是稚气未脱的伊娃。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