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卖身的女孩,在刚出道的时候只能拿到价码的三分之一甚至少至五分之一。
这是全世界的游戏规则。
在国内的一些地方,尤其是三四线等级的城市,一些女孩为了逃避法律的监管和制裁不会贸然自己去寻找客人,而是通过网络平台甚至是一些手机通讯软件去找一个包装成熟的中间人,由这名中间人牵线出道以及和客户对接。作为回报,女孩们必须同意中间经纪抽取一定比例的辛苦费,然而这比例极高,三千块钱的价码经纪人往往会拿走两千,女孩只能得手一千。
在基辅这样的地方,这种情况只会更普遍,且抽成比例只会更严苛。
更惨的是,那些被迫卖身的女孩由于人身不自由,连生存都受到胁迫,出卖自己的同时她们换不到任何价码,就像是在生命的价值上一锤一锤砸出洞,却没有任何东西可用以填补。
所以我笃定伊莲娜和伊娃即使知道自己将要以身犯险,也一定会冲着价钱应下这个交易。
只是这个时候来基辅实在冒险。
在我原本的计划里,应该在晚上半个月的。
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导致计划必须提前?我说不上来。只是在德国的那段日子里,我已经习惯了跟着直觉走,那是命运扬起的用来收割生命里欢笑或者恐惧的镰刀,而浸泡在危险里太久的人,能预先看到镰刀上的反光。
我的直觉告诉我,立即去基辅。
这样也好,如果真如卖菜的小女孩爱琳所说,我的处境非常危险,那么我这一动身,那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就一定会坐不住。总比我一步步陷入他们诱捕的猎网有回旋的余地。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脑子里出现的一道极细的光,闪过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
我必须证实。
然而,我没想到自己会在基辅待上比预期里多两倍的天数。
来基辅之前,我犹豫再三。
在乌克兰,偏避闭塞的苏梅州于我,相当于暗涌的最外围。而基辅于我,却是漩涡中心。
不过我早晚要来这里,因为这里是蜜儿被贩卖的开始。
我在德国见过蜜儿。我见到她时,她已经不是纯净而无忧虑的小女孩了,好在仍然有坚韧的力量,随时准备反抗和逃跑。可是当我逃离那里时,她已经不再有生气,形如走肉。
她熄灭得比我预想中更快。
而我,曾经是她唯一的希望。
“夫人,有一句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