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那是你能看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药班男子再次将武班男子拉起来,就要走,却怎么都拉不动了,他扭头不耐烦的看着武班男子道:“活腻歪了?”
武班男子只是冷视着药班男子,但并没有随着安鼓笙的意思去打那药班的男子,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举动着实是让药班男子惊呆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狠狠的在地上唾了一口道:“下贱的东西!也敢反抗!等着爷带人扒了你的皮!”
安鼓笙斜眼看了看有些不自在的风轻轻,道:“轻轻,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成为一名炼药师?”
风轻轻的脑中还在闪过刚刚武班男子被欺负后在安鼓笙的暗示下,站起来第一次的反抗了药班的人,她心中有些激动,又说不出来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地面,望的出神。姣好的小脸似是挣扎着什么又摇头否认,又魔怔的点点头。
苏颜音看不下去了,每一个潇洒的人背后总有一个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阴影,而风轻轻就是那样的人,苏颜音看她的表情心中也很是怜惜,上前拉住风轻轻道:“别想了。”
安鼓笙也不打算再逼问风轻轻,只等她哪一日想开口再与她说也不迟,反正现在她根据现实中的事情,多少可以看明白一些。
“在药都,药谷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药都盛行药学,成为一名炼药师就是千万学子一辈子的梦想。但是学习武学却不行。武学在药都是奴隶一样的存在,武者要服从药者一切的无理要求。要心甘情愿的被欺负,被嘲讽。一个武者的家从来都是悲惨的。有些药师甚至拒绝为武者医伤治病……”就在安鼓笙以为风轻轻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风轻轻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而风轻轻所说的与安鼓笙猜测的大致上是一样的,但是安鼓笙没有想到,药都内药者和武者的差别这么大,服从一切安排,这确实和奴隶没有什么区别。难怪第一次明清三人来堵他们去路的时候,风轻轻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服从。但是安鼓笙也留意了风轻轻最后的那句话,她下意识的问:“谁……生病了?我们可以帮你。”
风轻轻摇摇头,那张有些倔强的脸和清凉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委屈的表情,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夹杂着厚重的鼻音,“来不及了……奶奶走了。”说着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如断珠一样,唰唰的掉了下来。
安鼓笙蹙眉,如果因为这样的“高低贵贱”导致风轻轻的奶奶病入膏肓无人医治最后惨死的话,那风轻轻这小姑娘的忍耐力也太强了!小小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