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杜颖儿低声道:“这件事是吴雅莉有错在先,现在想让学院里不追究下去,只有一个办法。”
叶心兰崩紧了脸,道:“什么办法?”
杜颖儿一字一句道:“让叶缈缈闭嘴。”
“让她闭嘴?”叶心兰喃喃重复道。
杜颖儿这么指点叶心兰不可谓没有私心的,毕竟只要叶缈缈肯闭嘴,连带着她的事或许也能一并解决。
叶心兰虽然比同龄人心眼多,可到底年轻,城府不深,杜颖儿对她说了这句话,她一时半会儿都回不过神来,不断在考虑各种可能性。
让吴雅莉主动道歉?
不行,她直觉的摇摇头,这样岂不是变成自己理亏?正好趁了叶缈缈的心意,绝对不行。
从叶家荣夫妇身上入手,让他们去劝说女儿,打亲情牌?
这个需要自己父母的配合,但她心里也不愿意这么做。
从来就是她家里高出叶家荣家一头,哪里能让父亲为了她放低身段去求人呢?
思来想去,叶心兰的眼神渐渐狠戾起来。
她几乎认定了那个设套吴雅莉的人就是叶缈缈,既然她能设套,那么她叶心兰也可以。
叶缈缈被贺南瑾留在身边贴身照应饮食起居,形势比人强,现如今她的处境自然由不得她反抗。
于是,当天晚上,叶缈缈在给贺南瑾做了推拿按摩之后,就在贺南瑾卧室里的小套房睡下。
第二天早晨,她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好了,悄悄走到客厅门口,才刚探出半个脑袋,就正好与坐在沙发上的贺南瑾目光相接。
客厅的窗帘被拉开,初夏的晨光穿透山林间缭绕的雾气照进来,丝丝缕缕的淡金色渗透进房间。
贺南瑾坐在沙发上,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有几缕垂落在他的眼睛上。
他神色不郁,脸上显得苍白,目光攫住叶缈缈,嗓音低沉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叶缈缈心里暗咒一声,想着这是哪跟哪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了一夜之后,发出这种质问的不都应该是女生么?
她见贺南瑾仍然没有穿衣服,倒是将一床薄被拥在胸前,露出尤带着伤痕的宽阔肩头和线条完美的锁骨。
这样的场景之下,她看着的确像是偷香窃玉之人。
为了解释清楚,叶缈缈立刻大方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贺先生误会了。昨天晚上我给您上药包扎之后,您就睡着了,我怕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