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记得吃。”
结束后,男人提身离去,冷冰冰的话语像甩在地上的嫖资。
走入式衣橱里的空间还好。奈何男人发了疯一样的宣泄,大开大合之后,还是难免弄得一片狼藉一片遭。
赵安月捡起刚刚挑出来的一件还算心仪衣裙——偏巧被自己跪压在上面,已经弄了一大团的白浆点染。
她默默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还是随便穿个正装吧。
反正在所有人眼里,她赵安月就算穿得再光鲜得体,他们也只会自动脑补她脱光了身子到处卖肉的愚蠢画面。
赵安月把自己重新梳洗了一番,和着温水吃下白色的药片,才下楼。
沈星野已经等在客厅里了。
听到脚步声笃定下阶梯,他眉头一挑,刚要开口——
赵安月赶紧主动说:“药吃过了。”
“谁管你这个?”沈星野愣了一下,旋即挑唇冷笑着嘲讽,“便是有了,打掉也一样。”
“嗯……”赵安月捏了捏拳身,不再做他答。只拿了车钥匙,并弯腰到玄关口,帮沈星野摆好皮鞋。
这一连串熟悉的动作,便是在前两日感冒卧床时,也没有疏忽过。
“今天不用你送,上午我跟雪琪去趟银行。”
赵安月微微顿了下肩膀,攥着车钥匙的手略有松弛:“又去银行?是因为三期以后的项目融资,还没谈妥……”
“这不是你该管的。”沈星野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可是星野,我昨天看了邮件,芸姐发给我们的预测报表。说是第三期地段拆迁出现了些问题,数十户居民对补偿款不满意。而银行在放款的时候,又要求我们不能超过市价率的百分之——”
“我说这不是你该管的!”男人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
“我只是……”
赵安月的话被男人硬生生地逼退入喉,他不允许她插手太多的事,尤其是公司内的。
就如同不许他进卧室,不许她多看那件婚纱一眼。
赵安月心里清楚的很,那是只属于沈星野的战场,而有资格同他并肩作战的那个人——以前不是她赵安月,以后也轮不上她赵安月。
“大学都没念过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公司业务和发展预测品头论足?好好想想怎么把房子卖出去才是你该做的!”
叮咚一声门铃响,是沈星野的秘书杜雪琪到了。
赵安月没再说什么,赶紧上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