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姚教授的办公室整洁明亮,朴素大方。
赵安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祁斯文,想到他公寓里陈列着的巨大书架,想到他满屋子开卷墨香。
“喝点什么?”
“哦,谢谢您,白水就好。”
姚教授去台子上倒水的时候,赵安月在靠墙的那面书架上扫了几眼。
其中第三格靠右边的的一排,不由得吸引了她非常夸张的注意力——
大约有二三十本书,不同装帧,不同学科,甚至不同出版社。
但有一个共同点,全是温帆译。
赵安月的心为之微微一动。温帆的名字,她以额头上不轻不浅的那道伤疤为代价,彻底记住了。
凌爵说他是A大的教授,语言类专家,一生翻译过几十本国外著作。
姚教授这里有他的译作,应该也不奇怪吧。
“怎么?你先生跟你提起过温教授?”
姚教授端着水过来,发现赵安月正盯着那排书看。
“哦,没……”赵安月咬了下唇,接过水杯道了句谢谢,“我只是听他的朋友说起过一些,一些过去的,不太愉快的事。”
赵安月尚且不清楚姚教授是什么立场,所以尽量把话说的十分委婉。
“朋友?”姚教授抬了下反光的眼镜片,唇角呵呵了一声,“不就是他身边那个姓凌的律师么?”
没想到人家半句话就把自己的婉转给贴墙面上了,赵安月的脸更红了。
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谁的台阶就都不好下了。
“姚教授,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温教授和白珞娅的事其实……”
姚教授叹了口气,摘下老花镜用一块绒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都没了,还有什么事实不事实的?”
“所以姚教授,您是再变相告诉我,当年的事真的有隐情了?”
赵安月把目光落在姚教授的办公桌上。那里摆放着一张年代许久的教职工合照。
她很轻易地在第一排左右边找到了姚教授,那会儿他应该也就三十岁吧。跟现在长得挺像,但明显瘦很多。而赵安月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来,主要是因为有些人这个脱发啊,貌似跟年纪没什么关系。
要么都说,三十岁的男人就像蒲公英——你以为意味着漂泊与自由的向往,人世间的历程过半?不,那是因为,风一吹,就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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