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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师兄。”此刻苏绿幻刚刚返回,眼见对手如此厉害,一柄白色软剑轻巧一点一抽,颜慕白立刻面色惨白,没了血色。
白虹剑出,催内力引路,举剑就向着那面纱劈了过去。叮的一声,两剑相击,那软剑叮咚一声,如同秋雨点在了盘中,又如同女子妩媚腰肢般柔软,一弹一缩,剑尖嚓的一声白蛇吐信般点刺到了苏绿幻握着剑的手臂上,顿时绞心之痛袭来,五指一开几乎下个瞬间就要弃剑受死,可下一刻,苏绿幻左手一接,右手持剑瞬间转为左手,哗的一挥出,这是从那群西域护卫处学到的左右调刃。
她咬咬牙,左掌五指接连运力,锵一下再去攻他下盘,那面纱反应倒也迅速,横剑一挡一格一个后空翻稳稳撤剑落回了地上。
苏绿幻也不恋战,抓起白虹剑,落地,右膝一屈,左膝蹬直一横扫,自后向前,自左向右,左腿划了个半圆,地上碎石枯叶纷纷扬起,接着身直而起,右腕唰唰几下,内力一催,对着那面纱一点,霎时间,飞石枯叶尘土洋洋散散向着面纱之人急速飞去。
待的周围一净,苏绿幻带着颜慕白嗖的一声,骑马向西奔了过去。
人群勒马声一起齐鸣,“不必再追。”那面纱下的一双枯井似的眸子,一束光亮一闪而过,接着笑意显现,如玉的气质,却有一双几乎要将人生生剜去的瞳目,如黄泉下幽冥恶灵,冷入肺腑。
晨曦,薄雾微光,一棵百年梧桐在细如针尖似飘下的迷雾中直挺,高耸入天。刚刚升起的旭日如同诞下不足百天的婴儿,光线粉嫩柔软,透过萧瑟的树干,稀疏的枯枝,在粗糙磨砂的老树皮枝上顽皮地跳跃着。
还是那间深宅,还是那间别院,不同的是,此刻豪气尽散,霜若白盐的小院中跪着一群人。细细看去,个个惶恐不安,怛然失色。
此刻已是深秋近十月,可院中之人却人人汗出洽背,寒毛卓竖,如此古怪而可怖的气氛。
一个面带黑纱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倚了张扇形的扶手椅,斜着身子,支着肘膊,委了上去。一头漆黑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椅背,光滑顺垂如同黑夜的瀑布。此刻他双眼紧闭,呼吸有些均匀,深夜疾行,他已经累得很啦!眉宇之间有些宽阔,本应是个舒朗自在的性子,可此刻却微微蹙起,让人禁不住想要用手将它轻轻抚平。
诺大的别院,繁冗的人群,此刻却噤若寒蝉,戚静可怖。
喀~喀~
一声微弱的呕吐声,刺破了此刻鸦默雀静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