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如何?”颜慕白焦急地询问道。
“是中毒。”阿翁此话一出,屋内之人皆是一惊。颜慕白俯身在床前,此刻自责担忧深深地萦绕于胸中,愤慨难平。
白光一闪,火破剑点指上东真眉间,“如今,幻儿也身中剧毒,此刻你还有何话可说。”
东青双眸明亮如星,脸上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为何,颜慕白对着他这淡淡的样子很是不爽,一想到二人自来到这谷中,几乎处处做小伏低,为了让村民安心,除了采药几乎未出过房门半步,幻儿甚至起早贪黑,做了各种药丸药膳,去帮助这里的村民,可此刻稍有龃龉,人家就上门动手锁拿,不由地为她不值,怒目相视。
“此刻不是剑拔弩张之时,当下还是唯有查清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从他那拿到解药方为重要。”阿婆虽为女流,却总是直击赅要。
颜慕白转头对着阿翁说道:“晚辈知晓阿翁你有难处,可还是想问一声,这毒究竟是何毒,是否真的有解。”
阿翁眉间蹙起,往外退了几步,捶了一拳门框,这才恨恨地说道:“是哀鸣散。”
“不可能”阿婆几乎脱口而出。
颜慕白眼睛紧紧盯着东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就在阿翁说出这毒之时,仿佛是一抹冷笑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只是一瞬,随即便恢复了之前那冷冷淡淡的神色。
颜慕白按耐住内心的愤恨之气,接着问到:“这是什么毒,为何说不可能。”
阿婆瞧了瞧阿翁,只见他此刻垂头丧气,将不小心夹在门框倒刺内的一角衣衫,使劲拔了出来,摆了摆手,阿婆这才叹口气回道:“这哀鸣散是我们东诀村近三十年前就被禁用的一种药,最初的时候是这老家伙的女徒弟私下研制,初期用于治疗头风之症。这头风不能根治,只能压制,发作起来,尤其是每逢冬夏便如同千万只夏蝉在耳边齐鸣,痛苦难言。刚开始给村民用此药的时候确有效果,不料随着时间推移,却发现被救治之人,神智会被施药之人所控制,最后那几个头风患者都因为受不了自己思绪离乱,自杀而死,老头子这才想起或许不是药本身有问题,而是做药之人生了歹心。于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族长,族长仁厚,想着虽然此女犯错,但好歹也是东诀村长大的孩子,这才网开一面关了起来,还将此药定为了禁药。”
既是三十余年前的事情,东真自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就算从老辈人口中得知过,此刻再次听及,也应有些情绪,但瞧此刻他脸上镇静自若,仿若自己族人只是无